&esp;&esp;“小彦，你能去接一聆音吗？走不开。”

    &esp;&esp;周五晚，芜彦在家收到了的叮嘱。

    &esp;&esp;正准备起，就在一秒，施聆音也给他发来了微信。

    &esp;&esp;“小彦哥，我在夜市摊。”

    &esp;&esp;附带一个定位。

    &esp;&esp;宛市城东，大排档里。

    &esp;&esp;防风篷被夜风鼓动，塑料布哗啦作响。掀开厚重的门帘，密不透风的防风篷是另一番天地，里面烟雾缭绕，人声嘈杂。

    &esp;&esp;随意串起的灯在油烟中开一圈昏黄的光，照得每张折迭桌都泛着油光，更加油腻。

    &esp;&esp;施聆音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菜和几瓶啤酒。

    &esp;&esp;芜彦走近，发现穿着校服的少年趴在桌上，一脸惆怅失意，但还不忘扯张凳垫，将受伤的右小心翼翼地搁在上面，样有些稽。

    &esp;&esp;“小彦哥，你陪我喝一吧。”

    &esp;&esp;芜彦皱眉，指了指施聆音，手掌在颈狠狠横切几，又单手了一个作杯状的倾倒动作。

    &esp;&esp;——未成年不能喝酒。

    &esp;&esp;“没事的，我酒量特别好！而且，今天心真的很差！你别告诉意和我爸就行，嘿嘿。”

    &esp;&esp;芜彦沉默着，扫了桌上的东西，将那些发统统归拢到一边，到最后，施聆音的面前区域就只剩看起来比较健康的豆和烤土豆片了。

    &esp;&esp;“那个……蒜蓉生蚝能不能给我留！”

    &esp;&esp;——不行。

    &esp;&esp;对面桌乌泱泱来了一帮人，五六个男生挤作一团，但椅不够数了。其中一个穿黑背心的大嗓门环视一圈，视线最终钉在施聆音垫脚的凳上。

    &esp;&esp;“喂！”那人开塑料筷时故意在桌上重重敲了两，对着他们说，“你这位不坐人吧？”

    &esp;&esp;施聆音掀起，斜乜一：“不坐，但有用。”

    &esp;&esp;“我们这边的座儿不够了！”黑背心提音量，像是觉得只要声音够大，对方就能同意。

    &esp;&esp;“那跟老板讲啊，”施聆音懒洋洋地吭声，“我说了，有用。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断了走不动？”

    &esp;&esp;黑背心脸一沉，“哐”地踢开自己凳。

    &esp;&esp;剑弩张的气势瞬起。

    &esp;&esp;周围几桌的客都停了谈，偷偷往这边张望。有人甚至摸手机，镜若有似无地对准了这边。

    &esp;&esp;芜彦要站起来找老板，却被施聆音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