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号外卖员，检测到你已超过三十分钟没有行范围移动。由于你已完成今日最低送份额，如要结束工作，请在指定位置归还车辆。”

    “噼啪……哔——”

    果然，前往城市方的区域，有通制，她无法往飞。

    四周都是模糊得看不清脸庞的人群，被笼罩在霓虹的光里。好像海里的游鱼，沉默地游动。

    一检测到她，冷冰冰的机械音立刻响起来：

    这么多人，并没有江城的影。

    视野中不断现故障屏幕般的坏角。紫、蓝、绿、黄，饱和度混在一起，闪烁在夜空边缘。

    耳边不断传来叽里呱啦的街市声。

    这座城市是这样、这样的大，死一个人，确实无法立刻传消息吧。

空中轨通指挥塔，一直通往城市的最方。

    ……

    颂希骑着飞车，往神集团大楼飞。

    忍着恶心和，颂希飞车把手，向前飞去。

    离开通指挥塔，如同工作僵尸，颂希把手上剩的两个单送完了。

    “兰波？”

    轨、音乐、新闻……并没有关于有人空坠亡的消息。

    “兰波，你在吗？”

    她又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得直泪。

    巧克力味，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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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哔哔的声音响起：

    颂希收回目光，坐在塔上，把手里最后一块巧克力熔岩糕嘴里，嚼了嚼。

    她盯着这些怪异的人脸，开始耳鸣。

    梦里会疼吗？

    她骑飞车，奔行在肃穆整齐的二区之中，人来人往，衣着光鲜而彩单调。

    颂希抹净泪，把塔上没吃完的东西一个个收好，装大袋里，提起来，转乘电梯。

    ……

    兰波有时候会陷这样的休眠，大概是在睡觉吧。

    还嫌不够，颂希把二区能接的订单一气全送完了。赚了十八金束。

    脑海中并没有回应。

    不知终端是不是又什么病了。

    城市什么都没说，却看起来摇摇坠。

    颂希沉默了半晌，嘴边幽幽飘来一句：“哦，好的，丽塔。”

    调慢了飞车速度，颂希开始在二区的近地面徘徊。

    在这里的工作的，想必全是城市上层的各类运行者吧。

    丽塔公事公办，结束了对话。

    【此为城市理人员专用通，恶意停留将扣留公民资格！】

    【再次警告……】

    城市依旧是夜晚。

    像是一滴月白的，掉霓虹的大海，谁也不会发现。

    像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