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低写病历，“遇到一个帅哥，他几场秋大梦，有什么问题？”

    程音无语，您不如直说我这是饱思yy。

    “放心，一个路人而已，影响没那么大，”熊医生将病历本递还给她，“等你哪天遇到本尊，再来找我看病。”

    肩

    专业人士的判断还是靠谱，毕业季，程音彻底把什么季三啊电梯之类，统统忘到了脑后。

    整个七月她忙得四脚朝天，学校东门外一排小饭馆，毕业班番喝到吐，她一场都没参加，所有时间都用来奔波找房。

    近年市政府大力整治群租房与地室，安全隐患是杜绝了，租金便宜的公寓也彻底绝迹。

    最终，程音削尖了脑袋，在公司附近抢租到了一个单间，月租金两千不到——

    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这价格只能是四合院。

    当然，不可能是电视剧里那，而是拆成了二十多的大杂院。一没，二没厕所，公共地区脏得无脚。

    程音的隔住了个收破烂的老伯，废纸箱和塑料瓶天天挡着她门。对门是个保姆中介小公司，每天大嗓门的女人们吵闹嬉戏到半夜。

    纵然如此，她也觉得十分开心。

    十多年后，她终于再次有了家——她和鹿雪两个人的家。虽然日艰难，一分钱要掰成两半，但至少不再是个无之人。

    听说一旦转正，集团能给解决北京市集，小孩可以在东城区上学，这要是真能成，她梦都要笑醒。

    至于工作容……打杂又有什么关系，她勤工俭学这么多年，什么工没过。

    时发工资就行！

    程音想得开，去公司报那天，后勤组却替她想不开。

    组姓王，单名一个字，相也是丢人海就淹没的那普通，很适合去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