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显得程音格外不卑不亢，既不见惊，也不见喜。

    王云曦不由多看了程音两，想起她午的镇定表现，脸上多了几分真实的赞赏。

    “这是我们门新来的培生，小程，跟季总问好。”她。

    季辞目光淡淡，这才移向了程音：“你姓程？”

    哦，对，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姓林。

    程音有些恍神：“季总好，我叫程音。”

    季辞随意了：“打扰你们吃饭，都坐。”

    王云曦再次一雾，坐陪她的团队吃工作餐。

    本以为季总打个招呼就走，不想他还坐来了，了一杯茶，大有将平易近人路线行到底的打算。

    王云曦很想提醒，他快要给员工造成惊吓了，没看老王张得饭都咽不去？江媛媛结结，回答自己是哪儿人，都要想个三分钟。

    只有程音，端正地吃饭、回话，没在18楼的面前丢她王云曦的脸。

    王云曦在琢磨程音时，程音也在琢磨季辞。

    “所以，你中才离开北京，转学去了台州？”季辞漫不经心抿了一茶。

    季总为人和气，亲切地与大家逐个寒暄，从王组，到江媛媛，最后是程音。

    问得问题也是老生常谈，老板问员工时聊得都差不多：哪里人，什么学校毕业，在公司负责什么工作。

    程音有怀疑，季辞本没认她来。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她完全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这样，那还黑幽默的——他随便一句寒暄，就揭了她最痛的疮疤。

    他恐怕想象不到，她当年走得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