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你来说，仍有很烈的引力。”医生语气平平无奇，程音的脸更红了。

    “那么，你会和从前一样，忍不住纠缠他吗？”医生又问。

    心

    光是想到当年自己那些壮举，程音都觉得无地自容。

    窗外静谧，天空像一只庞大的母，将整个世界温柔包裹。

透的白衬衫那叫一个风光无限，从彭伯里庄园池塘里走来的达西不过如此。

    “行，那祝我消化不良，”程音聊完轻松了不少，“谢谢医生。”

    “会影响你工作吗？”医生问。

    谁能想得到，季三居然一直在北京，就跟她在同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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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其实是个好机会，也许你很快就发现，男神大后病一堆，本不合你的胃。”

    职业选择也不会有悬念，肯定是校或研究门——曾经季辞信念笃定，要让所有的盲人重见光明，为了追逐理想，他全年无休，几乎住在了实验室。

    轻轻一想，她便老脸一红。

    “日常工作应该影响不到。”毕竟后勤组位于地一层，和18楼的距离，是字面意义上的天上地。

    难以置信。

    记忆中的三哥，永远穿白实验服，淡淡青影，英俊而疲惫，看起来像一个刚刚值完夜班的医生。

    现在还跟她同一栋楼办公……

    但第二天一早，她明显醒在了错误的时间。

    母有毒，回忆也是，人刚睡醒时最为脆弱，千般滋味纷至沓来，压得她几乎不过气。

    油腻发福绝无可能，他是她见过最自律的人，大概率还保持着年少时的清峻。

    “好了，我知了，”程音果断总结，“有困难自己克服，睡不好吃褪黑素，没有什么比赚钱养娃更重要。”

    心理疏导多少有用，当晚程音顺利眠，睡眠质量也还说得过去。

    “最后一个问题，从这家公司辞职，你有其他工作机会吗？”医生问得十分无。

    如今他们份悬殊，有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上级关系，梦里发发疯也就罢了，光天化日之，她还要脸。

    “好像，比从前更加烈了。”

    “那怎么可能！”现在不比当年，曾经他是她妈妈的学生，又是她家的寄宿客，不她怎么胡闹，他都不可能真的翻脸，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刚才他帮她理伤，都没怎么碰到她的手，她却仿佛在亚逊河游泳遇到了超级电鳗，当场被电得七荤八素。

    程音曾无数次想象，假若他日相逢，季三会是什么模样。

    但在熊医生面前，她向来有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