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堪称奇袭，陈嘉棋当场石化，可见地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认识程音久了，她从18岁起，就是个不太合群的冰人，跟谁都不远不近，喜怒也不大分明，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似的。

    他没想到，自己稍微严厉一些，就惹了对方的泪。

    她哭起来并不声，努力压抑着噎，但能觉到满腹委屈。

    想来也是，她先前找的那位，恐怕是个负心汉，这些年完全销声匿迹，程音一个人把孩养到这么大，确实很不容易。

    “你，你别哭啊……即使，你也不应该……有困难可以跟我说，你为什么要……”他有语无次。

    “我没有。”程音总算说了关键台词，倔地掉泪。

    她的睛始终盯着玻璃窗，泪汹涌，齿却很清楚：“早上是组让我上去帮忙，因为业的人手不够。我没那么无耻，也很珍惜这份工作，一步都不敢走错。”

    陈嘉棋彻底呆住了。

    他手忙脚，试图扒拉衣兜找张纸巾也找不着，只能忙忙：“啊，对，这就对了……程音，18楼那位，不是你能沾手的，只喜图个新鲜，你可千万别犯傻。”

    他是如此推心置腹，连总裁的错都敢指摘，搞得程音有些演不去。

    陈嘉棋为人过于黑白分明，但至少人不算坏，劝她的话也都为了她着想。

    程音了，顺着他往说：“我知当年你们都看不起我，背后议论我的话，我也都听到过……”

    “啊，那不是我！”陈嘉棋举手，也是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急忙自辩，“当年我确实见到过你跟那谁在会议室……可是那些话，不是我传的！”

    不是他吗？那能是谁？

    程音迷惑了一瞬，他呢，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嘉棋看来并非站在对立阵营，那就好办。

    “总之，你的提醒我都记着，也很谢。”程音诚恳，“曾经我年少无知，不小心行差踏错，我自己也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