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愣了片刻：“六岁。”

    六岁，简单推算即知，她怀那年才刚大二。得多没谱的人，才会唱如此荒腔走板的人生。

    程音目光看着窗外，没去看季辞的表。

    她祈祷这个话题可以就此结束。

    季辞从前很少会对旁人的私生活兴趣，是个无的实验室机。现在居位，大概平时习惯了扮演和蔼可亲，竟然养成了闲聊的习惯，她很不适应。

    “你现在，一个人带孩？”他又问。

    程音混：“嗯。”

    老天，到此为止吧，可千万别接着问孩她爸在哪。

    程音的表演人格生茁壮，随就能编一瞎话，这个问题她不是没面对过。

    那位无缘的男士，有时候在联合国队维护世界和平，有时候在外地打工辛苦搬砖，若是问问题的人不怀好意，那她男人就在澳门开赌场，忙着砍人手指。

    然而面对季辞，面对那双略带冷意的睛，她的表演人格完全不起作用。

    好在，他就此沉默了。

    说到鹿雪，程音这时想起了她没电的手机，问司机借了个充电。

    她担心鹿雪打不通电话。

    上电源，过了几分钟，手机屏幕重新亮起。刚开机就有来电呼，一阵快甜的鸣唱响彻了车厢。

    “你的宝贝来电话啦~你的哈尼来电话啦~”

    程鹿雪同学的杰作，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换掉了她的来电铃音。

    来电的却不是鹿雪，是陈嘉棋。

    程音不太想当着季辞的面接听这个电话，午的那场乌龙，让她十分贼心虚。

    但电话却不肯放过她，掉又响，掉再响。

    以至于季辞都开了：“他好像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