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穿得不太正式，衬衫纽扣解到第二粒，发型也没平时那么一丝不苟，整个人有陌生的风。

    一排广告灯箱，洒落迷离光线，显得他目光尤为邃。

    他的后，黑金的门脸虽然低调，但也不难分辨那是一间夜店，时有衣着清凉的俊男女其中。

    看起来，季总的业余生活十分丰富多彩。

    程音有些把不准，这时候是否应该向领导问好。

    显然季辞看到她了，也顺带看到了陈嘉棋和鹿雪。

    程音脑里糟糟的，一会儿想东，担心季辞看鹿雪熟，一会儿想西，觉得幸亏有陈嘉棋在，这幌打得恰逢其时，遮盖住了她曾经疯狂的单相思。

    她这厢愣着没动，那边陈嘉棋却动了——他抬看见自己的男神，欣喜万分上前问好，还顺带了个自我介绍。

    是的，在柳世集团，季辞就是这么一个男女通杀，上至谢科学家、至业老阿姨，人人追捧的神仙人。

    季辞微不可见地了，相对陈嘉棋的，反应冷淡至极。

    偶像的回应没有想象中亲切，陈嘉棋一时退失据。幸好，这时街边飙来一辆超跑，走来一位墨镜梳背的大哥，拯救他于尴尬。

    季辞走台阶迎了几步，与大哥握手撞肩，俩人谈笑风生，被一群女簇拥着了那间夜店。

    陈嘉棋遗憾转，见程音呆立不动，说：“不认识吗？这是我们公司的季总。”

    “啊，认识，”程音回过神，“堂电视里见过。”

    自辩

    这一顿饭, 程音吃得心不在焉。

    刚才那一幕，在旁人看来或许觉得稀松平常，给她的冲击却如彗星撞地球。

    柳世的季总, 果然不是她曾认识的那个季三。

    十多年前, 季辞绝无可能把衬衫那么穿，搞不好还想多往衣领上一个风纪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