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明白，她不肯去当总裁助理，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太么，从小不习惯被人拒绝。

    这几天她谨小慎微，尽量避免现在柳亚斌面前，指望贵人多忘事，慢慢淡了对她的念想。

    如今看来，收效甚微。

    “柳总，承蒙您看，但我确实能力有限，没法胜任那么重要的岗位。”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程音衣着简素，不施脂粉，上一件首饰都看不到，安静端坐在玲珑晶灯，乍看像个走错了场地的推销员。

    奈何她生得实在太好，脸颊荔白，珠樱红，还有梨涡隐隐若现，越是不苟言笑，越让人想要博之一笑。

    柳亚斌翻了翻菜单，没有接她的话：“这家店的波龙还行，但也比不上原产地。你先尝尝，要是喜，周末带你飞过去，这个季节，还能顺便看看鲸鱼。”

    有钱人轻描淡写，去趟波士顿像去三里屯，柳亚斌每一任小女友，微博必晒在私人飞机上的自拍。

    这泼天的富贵，今天终于到了程音。

    “或者你想试试生蚝？国吃不到太好的，还得飞到法国贝隆……”柳亚斌继续翻菜单，嘴一碰又转到另一个大陆。

    “柳总，小孩一个人在家等我，要么改天？”程音一句话，将他从万米空拖回了地面。

    这顿饭注定气氛不会太好。

    程音不想给对方留任何误会的空间，拒绝的态度十分明确，基本属于碰。

    原本她打算先抱稳王云曦大，再借力来一个着陆，没想被姜晓茹直接推坑里。

    算她轻敌。

    当面拒绝，半面不留，她跟柳亚斌算是彻底结了仇。

    虽然公众场合，太不能把她如何，但他的表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这是给脸不要脸。

    柳亚斌斜靠座椅，面鸷，盯她像盯自不量力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