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吃了半顿饭，大致琢磨了周明的人设，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如此殷勤。

    只能靠来弥补。

    杭州的新研发中心一旦落成，浙江省分公司的职能就不只是销售，周明对技术一窍不通，担心自己将来坐不稳位置。

    所以他变着样安排周末的行程，尽量增加陪同时——人的都是来的，趣味不投没有关系，多刷脸总没坏，多少三甲大主任，都是被他这样拿。

    可惜，季辞不赏这个脸。

    梁冰不置可否，他听他音的。

    周明平常混说惯了，随一句“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挨了梁冰一记刀，偷觑那位18楼的大佬，果然面不虞。

    周明与梁冰，双双满意。

    这一趟杭州行，他必须把上峰哄好。

    “周末我有安排，”他温声拒绝，对梁冰也是同样指示，“你们也不用跟着。”

    季辞却改了主意，问周明最近的餐馆在哪里，吃些清淡的，再备些开胃小菜。

    周明一介人，学历也不，并不知要怎么和季总聊天，季总上没有他熟悉的江湖气。

    程音却没顾得上搭腔。

    但现在，他的老板换人了，能让他休假的才是真老板！

    卖最密端的产品，走最胡天胡地的路，能把销量打上去才是本事，不拘用什么手段方法。

    她忙说不用，还是让领导早回酒店休息。

须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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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行，音没吃两，”他提供了关键信息，“你是不是机？”

    周明是销售。

    程音现扯了个谎，说自己有老同学在杭州，既然没有工作行程，她也请一天假。

    领导有私人行程，再不懂事的人，都知这时候不该往跟前凑。

    z：说你也有安排。

    生医药公司的销售经理，几乎都是从最底层起来的，白天黑夜地混迹在医院，候在采购主的门外。

    他从大区经理升到省分公司总经理，靠的是一周七天喝大酒，甚至亲自帮医院主任遛狗接送孩。

    周明销售的，当然看得懂眉低，只能怏怏作了罢。他又问梁冰和程音，想不想到走走，季总结不上，结他的心腹也聊胜于无。

    程音之前没怎么坐过飞机，确实有浪。但她飞机时拿了酸和面包，晚上饿了可以垫一垫。

    她低摆手机，面前一只瓷白瓶，着两支新剪的粉绣球，团团如烟，衬得她面一并泛着粉。

    就在刚才，季辞发来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