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混得落魄，羲和这小破公司，租不起任何新产业园，窝在了老旧大学城一角。

    该校区年久失修，早已不教学之用，门立着工程改造的标牌。一墙之隔，隔的大学在喜迎开学季，越发显得这边人声寥落。

    车是开不的，司机只能停在门，请他们步行。

    路也不好走，坑坑洼洼，经年的雨滋养厚苔藓，错落的石里开无名朵。

    程音一步一，基本看不清落脚何，差摔倒之际，季辞将她扶住。

    “太黑了。”他向程音伸一只手。

    迟疑片刻，她照曾经的习惯，牵住了他的衣袖。

    这个姿势让程音重回了年少时光，每当夜里门，三哥都会借给她一个衣袖。

    像练习过很多次的钢琴曲，已经形成了肌记忆，只是衣袖的和过去大有不同。

    括的衬衣，冰凉的宝石袖，时刻提醒着她对方的份。

    “季总，”程音问心中所惑，“找大师兄谈事，为什么需要我面？”

    “他不肯见我。”

    “……您要跟他谈什么？”

    “今年的全国科年会，我有个卫星会的名额，可以让他使用。”

    “卫星会？”

    “年会外围的展示，有很多投资人会来参加，可以增加羲和的曝光度。”

    明白了，季总虽念旧，只在有限的范围之，真金白银不会掏。

    但，这也算是好事，大师兄为什么不肯接受？

    说话间，季辞领着程音，走到了园区。

    “我不过去了，在这里等你。”他指向不远一栋青砖小楼。

    程音松开了季辞的衣袖，整洁的袖被她抓得有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