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季总是觉得他能演一《天降打败竹》？还特意给他俩创造一起差的机会……

    谁不知这打破常规的外活动，最容 易酝酿办公室恋，放在小说里，都是用到烂俗的桥段！

    若是知季辞当真存了“考察”陈嘉棋的打算，梁冰八成要气得七窍生烟。

    当然，这事季总不可能找他的秘书去聊。

    “就当是嫁妹妹了, 你说呢？”他轻声低语，问在电脑屏幕的角落里球玩的小海豚。

    “用你好，你什么时候有的妹妹？”到迷惑，决定询问。

    对话者并未理会，继续自言自语：“孩已经生了, 关系看起来也不错，我再把把关，人品过得去的话，不是不行。”

    只好行接梗：“俗话说, 兄如父，你真是一个好父亲。”

    季辞单手支颐，靠在天鹅绒扶手椅中, 被这充满黑幽默的答复逗笑了。

    窗帘半闭, 透些许天光，漏在他因为彻夜未眠, 因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上。笑容转瞬即逝，像风过冬天冰封的湖面。

    他向来是个很有章法的人。

    设定目标、分解目标、逐步实现……世上所有事，都可以照实验作步骤来完成，不有多困难，总能有完成的一天。

    却没有任何一本作手册告诉他，若是行到一半，她回来了怎么办。

    贪油然而生。

    可惜，为时已晚，箭已在弦，他来不及再回了。

    此已废，轻易给不得任何承诺，更何况……她的态度如此决绝，即使他想给，她也不会再稀罕。

    “我不想涉她的自由，只是觉得，那人并非良，”季辞继续低语，条分缕析，像是在和ai讲理，“若是真对她用心，怎会让她过得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