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

    父亲缺位，母亲忙碌，很多理没人和她细说，除了三哥。

    “一家公司的发展机会，也一样吧？”她忍不住接话。

    她确定自己是又社死了。

    “还能更好。”他继续教她，“看新闻是个好习惯，不过最好自上而地看。”

    角的红痕轻挑，笑意还不浅。

    “什么意思？”

    “是，个人的发展，也遵循同样的路径，”季辞笑意温和，“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吗，考试，不是被动应战，你要当卷人。”

    或许是她的表过于专注，季辞忍不住笑了，打趣了一句。

    “是大了啊，以前跟你说这些，三分钟就会不耐烦……”

候写作业糊，很少从季辞那儿得到赞，大分时候听到的都是“重”。

    何止不耐烦，还要搞些有的没的，施展幼稚的风，试图对他撒卖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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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基层调研，讲究“四不两直”，本来副市就打算微服私访，正好带个懂行的，更见成效。

    他一边说，她一边用心记，简直都想用笔写来。

    “很好”二字过于悦耳，程音忍不住看他，发现他竟然在笑。

    “人们常说，所有的投资机会，都在新闻联播里，就是这个意思。”

    她全程扮演了一个瓶。

    如今三哥成了季总，一切时过境迁，她没想到还有机会继续听他讲课。

    “无论写报告、谈生意还是决策，你都要知受众是谁，诉求在哪，目的是什么。搜集尽可能多的信息，权衡之后的判断。你要尽量知每个人的动机，每件事的因果，谁受益而谁受损，不停地换位思考。”

    副市亲切务实，常年招商引资，很懂得如何跟企业负责人聊天。聊到投机，发现自己和季辞还是校友，又留他在堂一起吃饭。

    程音觉得自己仿佛又社死了，季辞恐怕也想到了她过去闹得那些妖，话说一半停住，抿了抿嘴角，忍笑似的神。

    “午我要去趟儿童福利院，你要是没其他安排，一去看看。”

    “我国的制特征，讲究层设计。先看国家的五年规划和远景目标，再看省一级，市一级，逐层往。这样一来，对方在想什么，愁什么，打算什么，你会摸得更准。”

    以季辞的平，自然用不着程音来卖艺，这次会谈似乎只是带她见习。

    她当然记得，也许当时没往心里去，但后来他们天各一方，控制不住思念的时候，她会反复回味他讲过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