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挂了个牌：饲养室。

    程音升起不祥的预，季辞和颜悦：“实验小白鼠，都关在笼里，你行吗？”

    大概……行吧。

    鹿雪周末经常去附近的店玩仓鼠，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谁知门一开，上百平米的饲养间，成排成堆的通风笼，满都是细白的小躯，空气中蠕动着密集的吱吱声。

    程音前一黑：她这傲人的通，这动静，真就成群结队在耳畔蠕动！

    孟世学年届七十，无官一轻，现任柳世浙江分公司萧山实验室的小白鼠饲养员。

    全包裹的防护服，所有人穿都一个造型，季辞不知靠什么辨认，一就找到了孟老。

    他称其为“孟老师”。

    程音并不知，柳世上无数人想叫孟世学一声“老师”，奈何没有这个荣幸。即使季辞，了这间饲养室，恐怕也没这个名分。

    老乖僻得很。

    这几日柳世在杭州大大办，盛事如云，他无视三请四邀，一概不面，谁来求见都不见。

    所以在程音看来，季辞与她一样，也吃了个闭门羹。

    孟世学低着，细心为小鼠更换垫料，对季辞的招呼表示无动于衷。季辞也没多言，安静在一旁站了会儿，开始主动上手协助。

    换料，称重，观察形态，分笼。

    一整线工作，他们得专注，程音也看得专注。

    她不大能盯着老鼠细瞧，主要阅读放在旁边的工作手册，实验鼠的理规程，门很多。

    偶尔一抬，只见一老一少专心致志，从背影都能看，他们沉浸其中。

    甚至有手艺人消磨时间的安逸。

    时钟滴答。

    两个多小时过去，程音站得两酸痛，看完了摆放在外所有能看的纸，他们终于理完了区域的全小鼠。

    孟老了：“还行，手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