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在她退开之前, 忽然声询问，“在杭州，我是不是发病了？”

    程音当场僵住。

    “是你来救了我，对吗？”

    她再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翻开这一篇。

    那一晚可不能提，连想都没法想，一想她整个人都要烧着。

    程音往旁边让了让，背过去，佯作镇定去搓巾。

    “没有啊。”她搓得很起劲。

    他再度走近，在她后：“你耳朵红了。”

    好的，谢谢你指这一，现在搞得我脸也红了。

    程音不说话了，她一门心思与巾搏斗，搓得指关节都微微发疼。

    然后那条巾，被他从她手中离，再被拧，轻裹住她的手，逐手指慢慢。

    他将她转了个方向，低认真地帮她手。

    得慢条斯理，又理所当然。

    确实以前这事季辞没少——她吃东西之前总是忘记洗手，必须三哥前来缉捕归案，将脏爪行池。

    但十岁之前和现在，可绝对不是一回事……

    程音将手背到后，差面斥请他“自重”，谁知他又丢一个重磅问题。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叫我三哥了？”

    他中笑意甚，笑得她当场恼羞成怒：“我没有。”

    “我听见了。”

    “你听错了！”

    “好，”他从善如，“我听错了。”

    “但你可知，”季辞略微弯腰，认真看她的脸，“我在那个时候，并非完全不清醒。”

    程音如遭雷劈。

    颈后汗竖起，她本能地想要逃走，可惜为时已晚，他问了那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