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未起菜，大佬们聚在台雪茄，剩在屋里的，基本都是各自带来的女伴。

    “女伴”这个概念，程音还是从尹晓那儿听来的科普，江浙生意人整来的新词儿。

    生意场合并非家聚会, 老板门谈事儿，一般很少有人携带家属，纯男人局又嫌乏味，便会邀请认识的异同往。

    未必就是那关系，生意伙伴、同事友人均有可能。

    攒局的大佬为显得上等, 还会邀请一些社会名，这拓展人脉的社场，就算响当当的电视台主持，也会乐得前来凑趣。

    当然, 男伴也未尝不可，与程音问话的女便带来了团队新招的小帅哥，一米八五, 剑桥毕业, 提及某委领导时称叔叔，估计也是谁家的公, 初社场。

    总之，能这端局，或者有资源背景，或者有份地位，再不济也是名校知。

    放这一屋，个个有衔、有样貌，聊两三句就能彼此搭上关联。或是海归校友，或有共同熟人，顺畅地换微信，显然都来自于同一个圈层。

    程音一个无名氏，凑在其中显得特别突兀。

    “季总是我老板，他的私事，我不太清楚。”她的回答礼貌而冷淡。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钉一碰，便无人再与程音搭话，正好还她一个清净。

    有些场合，说话不如倾听，参与不如旁观。

    听了一刻钟，程音大致听端倪。

    今日来赴宴的，多是投资圈的人。这些年的行业动变化很大，互联网风已过，新能源过于烧钱，消费领域又不新文章，资方四寻觅新的增。

    放国，最大的宏观趋势是人老龄化，于是医疗健康产业当仁不让，成为众人中的蓝海。

    难怪季辞能坐主宾席，她就知，这不是简单摔个就能换来的待遇。

    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携她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