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么近看，仿佛白璧微裂，镶了一痕红玉。

    沙发既窄又矮，方才程音斜坐在边缘，侧腰实在酸痛，不得已将一只脚跨上了沙发，否则手都没有着力。

    闭上，更奇怪了。复又睁开，慌片刻，最终视线的落，选在了他角的那伤痕。

    茶几上一盏光柔和的复古台灯，像彩画家的铺笔，轻轻亮了季辞侧脸，在额角、鼻梁与珠留金光，让这一幕梦幻得如同游戏cg。

    这才意识到，她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跪伏在季辞上。

    只上半降温，应该也有效果的吧？

    此刻这个形态，多少是有些难以直视了。

    程音用巾裹住冰块，压在季辞的额，又解开他的衬衫，将巾垫在他的。

    她用手背掉额前的汗珠，将巾丢回冰桶，忽然膝盖一，过他肌实的腰侧。

    嗯，还是18 的那。

    这么的伤，当初他遭遇的那场车祸，必然严重。

    家有六岁儿童，难免偶尔发生疼脑，程音对于理烧很有经验。

    她边默念边轻轻地倒着气，好麻，千万只蚂蚁在咬，难受得完全使不上劲。

    房间里的冰块供应充足，冰桶也是现成，她倒了两个满桶，又去浴室拿来几条打的浴巾，打算给季辞理降。

    她手掌抵住他的膛，龇牙咧嘴缓了半天，忍着没发声音。

    程音解开了季辞的衬衣，他的膛比脸还要更红，她甚至觉到巾里的冰块在快速化。

    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将视线锁定在季辞的脸上，又发现脸也不行，睫、鼻尖、嘴……目光放在哪儿都不对劲。

    程音慌慌张张，当即要从季辞上起来，谁知跪坐太久，小血不畅，压得又麻又疼，又重新跌了回去。

    他没骗她。

    程音松了气。

    冰敷了十分钟，终于他的心率开始放缓。等到整桶冰消耗殆尽，手的温总算不再那么异常。

    她将视线稍微移，又瞬间上移，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心态倒还算稳：没关系，别看，手脚放轻，他不会知的。

    但是给季辞……

    脚还麻着，程音的手不敢动，睛也不敢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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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的温，可别把脑给烧坏了。

    理退主要拭脖、手脚心、肘、腋、双腘窝和腹沟。若是鹿雪，她三五除二就能从到脚几个来回。

    万幸刚那一没有将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