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穿别人穿过的婚纱结婚？”

    程音准备了一万句拒绝的话，都被“我妹妹”三个字直接扑灭。

    程音没听懂，但能在名字里这么多法语词，这玩意就不可能便宜。

    “那换一件吧。”她立刻继续往后翻。

    助理调整了一心态。

    趁着试纱的空隙，程音上网查询了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条裙，竟然售价二十来万。

    “我有婚纱。”

    “您家的基因真好，都是明星脸，模特材，那妹妹有看中的款式吗？”

    往日经验还在，程音知此时不能直接拒绝，他会生她的气。

    层阶级也有自己的市井法则。

    果然，程鹿雪这个小叛徒。她就说，季辞今天怎么突然风，原是有人背地里通风报信。

    哥哥虽凶但，当他妹妹的日，是程音最快乐的日。

    哥哥带妹妹来挑婚纱，还真是比较罕见呢……

    好在二手能卖不错的价格，一一，能够返还季辞大约七成左右的现金，并同比例缓释她的心理负担。

    “太了，好可惜哦，今天新郎没有来，”她不自觉放轻了声音，“程小你知吗，其实新娘最漂亮的时候，不是在婚礼现场，就在试纱的这个瞬间，新郎第一看到的，你为他披上婚纱的样，他会记一辈的。”

    从前季辞带她门，被问到跟她什么关系，他也是如此不假思索的一句。

    她哥发达了，对她充满补偿心理，她不能拿他的信用卡去刷，收个小小的结婚礼，也罢。

    上社会的度量衡就是夸张。

    若他不肯收，她就拿给大师兄，用于季总新的公司，羊回到羊上。

    助理完全被试衣效果打动了。

    季三对她要求严格，不假辞，常年无拒绝她的各要求，但必须得承认，他是个好哥哥。

    “不换，”季辞发话，“很适合你，去试试看。”

    在莫名的血脉压制氛围中，她拿起画册，开始假装认真翻阅，然后趁着助理去帮他们取饮料，与季辞悄声耳语。

    程音迅速决断，挑了一件最朴素、看起来最便宜的婚纱：“那就这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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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貌似这日又回来了。

    助理端来了两杯香槟，看到她选的款，两绽放喜悦的光：“客人真有光，这款主纱是haute xe系列，用了acraé丝，全球只有两件呢。”

    店助理并不知，面前这位清新脱俗的人，之所以一脸满意地欣赏上的婚纱，并各角度对镜自拍，只是为了给二手网站搜集买家秀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