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的心得凌，总觉得再这么去，季辞迟早能发现她最龌龊的秘密。

    他拉开书桌的屉，翻找碘伏药棉，另一只手还扣着她的手腕没放，微微用着力。

    “伤不能用牙膏。”彻底清净了创面，他才冷脸说了一句。

    “今天太麻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她侧过，轻声对季辞。

    她的睡姿有几分霸，不但攥着季辞的衣角，还把一只小脚丫踹在了他上。

    鹿雪估计是玩得太累，早早落了黑甜乡，睡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轻轻打着成串的小呼噜。

    可能是程音的表太过无所谓，季辞在抹红霉素药膏时，手便略有重。

    季辞轻声阻止：“别动，才刚睡着。”

    他应该也……没有不开心吧？

    程音直接搬开了鹿雪的脚，又将娃的小手回了被。鹿雪并没有醒，只哼唧了两声，翻了个，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她弯腰，试图将那只不懂礼貌的脚丫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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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看起来很开心。

    “无妨。”

    “饭了一。”程音试图回手，失败。

    真好力，牙膏遮盖的伤，刚才蹭掉了一块，了小片红，这都能让他发现。

    否则也许季辞会发现，鹿雪和他，得实在是有像。

    如此亲密无间，看起来越发像亲生父女……

    “饭？”季辞皱眉，低嗅了，“抹了什么？”

    程音的脸已经红了，就算是哥哥，这样的互动也太亲密了。

馆的鹿雪，和人馆的珠快乐合影的鹿雪……

    季辞哪她挣扎，一直将人拖到了窗边。

    窗边有书桌，正是上回那个雪天，她被他抱上去坐着的地方。

    面也差，似乎在生气。

    最后程音只剩一个想法：幸亏他俩只拍了一张合影，还都着护目镜。

    刚作如是想，他便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理她都懂，这不是当时不想惊动旁人么……

    是真过意不去，也有逐客令的意思——每次季辞她的蜗居，都让她觉得有些越线，哪怕他什么都没有。

    季辞冷笑：“明天肯定要起泡，你再努努力，给它破，能疼好几周，还能留疤。”

    “手怎么了？”他将她的手移到灯细看。

    此时在灯看到两张近似的脸，程音不可谓不心虚。

    创面被牙膏捂得有红，程音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