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江是一个很懂得掩埋痕迹的老妖怪。

    在行扰之事时，他绝不会将确凿的证据很少落于纸面，电话中也保持貌岸然，只有私无人才会暴本。

    因此，尽他作恶多年，却始终没有脚。

    上一回要不是程音技一筹，连环设，降低了他的防备，也不大可能叫他着了。

    所以，当他走督导团听证会，发现只有两三个黄丫在场，没见到那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他大大松了一气。

    果不其然，一群人来回扯了快一个小时，反正就是“说无凭”。

    到最后，曹平江甚至还摆语重心的模样，手指一个接一个过去：“你们几个，是不是因为被我挂了科，所以心怀怨恨？”

    明明是因为不肯就范才被挂了科，这一招颠倒黑白，直接将几个小姑娘气哭。

    这么问去没个结果，督导专员趁机也顺推舟，开始讲场面话，接来会让学院行调查云云。

    曹院在新闻学院只手遮天，这不就等于不了了之。

    正在曹平江得意忘形，蒋知韵狠抹泪的时候，穿化纤衬衣的女人敲门了会议室。

    人一旦开始上班，就会有班味儿，程音面无表的脸上明确写了“很烦”“别惹”“这女的不好”。校方对她明显要比对几个在校生客气，询问了她的来意，让她自己找地方坐。

    曹平江大惊。

    他不错珠地将她盯住，神态警惕如同野兽——要不是屋里坐满了人，程音觉得他还真有可能扑上来将她生吞。

    前一次锋之后，曹平江不是没联系过程音，一度想要价从她手里买那段要命的录音。

    程音完全不为所动，表示那是她的战略武，藏于库中，但存一个威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