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也真心诚意。

    然而当他们路过燃灯塔，在塔看到一棵缠满许愿牌的树，忽有凉风开了她的额发，重新让她恢复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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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还是年老，相濡以沫，钟一生。”

    椅登记并不方便，季辞一路抱着她上台阶，足不沾地走完了全程。

    从登记来，不远就是西海公园，初夏绿意盎然，正适合婚纱外景。

    额被降了温，睛才能看得更加清楚。

    “我不喜拍照。”

    却没料到，她和季辞一起读那段话，居然有手抖。

    民政局。

    旁人唾手可得的与祝福，与她而言都是奢求。幸好她生了鹿雪——她的宝宝，是全世界唯一会对她说这些陈词滥调的人。

    他大概不知，她特别喜陈词滥调。

    随车的摄影师让他俩贴近些，亲密些，他也全无心理障碍，表现得比她更加自然。

    捧、对戒、钻戒、喜字，别人有的他们也都有，样样都不缺。

    渴望在生日的时候，有人对她说生日快乐。

    鹿雪失望，程音满意，总算激了他一句嘴。

    过年的时候，有人对她说万事如意。

    喜糖甚至还是定制，亚力克盒里一对翻糖小人，致得人见人，登记的工作人员见者有份。

    他是如此用心，几乎让她心生幻觉，他们确实是一对真心相的新人，这确实是她人生中极重要的一天。

    结婚的时候，有人对她说百年好合。

    她看到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随风翻飞的许愿牌上，每一张都写满了新人的心愿，无外乎是一些“百年好合”“白偕老”“早生贵”之类的陈词滥调。

    工作人员说她真的幸运，嫁了个好男人。他却笑答，幸运的人是他，娶了个好太太。

    太好了，让人不由心生贪念，希望它是真的。

    说得真心诚意。

    仪式是一很玄妙的存在，像一座无形的界碑，将事的存在状态划分为完全不同的两个阶段。

    程音承认她低估了结婚仪式的力量，她原想民政局也就是个政府机构，打印宣誓词的粉红纸看起来也很土，他们不过是一同走个程而已。

    真假暂且不论，季辞倒是了相当完整的准备。

，“有没有照片？”

    结婚的婚大概是昏字旁，否则程音为何渐渐有些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