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跟自己不大可能有集的人。

    用巧妙的设计，法律的漏，人的缺……反而更加有成就。他从一切达官显贵接单，解决一切令人痛的问题。

    哪怕只是曾经因为工作关系打过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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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得一好本事，却因为脚伤不得不荒废，他不服气。

    程音不来上班，连关心她们午饭有没有菜的人都没有！

    也实在是她平常人周到，因此至少在她周围的小环境，没人大声议论她的那些八卦。

丢两天才能觉好。不光王云曦有想念这个伶俐人，就连业的阿姨都念了她好几周。

    她的声音如同上好的和田玉，温剔透，神也沉着定，赵这一生很少遇到这类型的女，因此他对她有些着迷。

    那天那个将她接走的男人，恐怕也和他的客们一样，会在夜找他单，借助他的手，去完成一些自己不想的腌臜事。

    而今这门本事更加专，只是用得不再是枪而已。

    在他的领域，他掌控一切，他是暗影里的王，注视着那个光天化日之的世界。

    赵反复观看她的视频，心中有一恶意的快乐，看吧，果然也不净，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雪白的。

    貌岸然，虚伪至极，他从看不上。

    和平年代，即使当过兵的人也未必见过血，但他曾见过，还见过不少。

    钱倒是次要的，这生意当然钱不会少，但他主要还是需要一证明——证明自己并非一个废，他曾经最拿手的本事，是知如何将人一枪毙命。

    只是相漂亮，里面都烂完了。

    屏幕上的视频已经播放完毕，赵重新击播放键，程音举着份证，又一次开始她的举报陈述。

    市场有需求，而他有本事，于是便有了买卖，也有了杀害。

    而他，虽然是个跛，却有最湛的技术——技术和艺术是一样的，只有优劣，没有对错。他手上是有血，可是他一也不脏。

    潘家园的赵氏书局，老吊扇在房梁上悠悠旋转，将灯影搅得昏昏然，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赵已不记得自己怎样走上了这条路。

    反倒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人，一个个有滋有味在那儿津津乐，好像比边人更了解程音的为人世。

    或是，曾经吃过一顿不那么成功的相亲宴。

    她若不是因为有个孩，恐怕也不会跑来跟他相亲，这城里的，读名校的，从小被捧在手心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