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大师兄引这些gp，是为了捆住他的手脚？”程音恍然。

    “时代变了。”季辞无奈，“没有投资，羲和要怎么运营，医药研究真的很烧钱。”

    程音沉默。

    她兴许是有些天真，从程华那儿遗传的天真，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就像当时曹平江要用二十万买她的录音……

    如果她真的卖了，后面再想举报就会变得很被动。

    “我知你很在意老师的心血，但如今这个时代，各行各业都面临太效应，能依附柳世这样的航母，反而是一件好事。”

    程音将信将疑。

    “知知难不相信我？”

    她斜睨他，18楼的季总风度翩翩，生就一副令人信赖的样，在她中却是一团看不透的迷雾。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最终她如此。

    季辞将程音送了办公室，脱力地倚在门上缓了很久。

    他的额所抵之，气在玻璃门板上积了一小片灰白的雾，最近这越来越拉垮，绪波动一大就容易红温。

    他一路走一路解衣扣，盥洗室里冲了五分钟凉——其实凉的用不大，只能临时地缓解焦躁，更好的方式是时段的有氧运动，通过排汗将多余的能量疏发。

    但今天他没有时间去健房，程音太过聪明，比他料想得更快发现了柳世的猫腻，他需要提前约见赵奇。

    那个只要一见面就会唾他一脸的男人。

    赵奇这次倒是没有唾人，他像蜻蜓甩籽，甩了季辞一脸的嘲讽。

    “唷，是什么让尊贵的季总大驾光临？让我想想，肯定不是为了我这个不成的师兄，不然怎么十年都不见你现？”

    “大师兄，你还是骂我吧，”季辞苦笑，“这么说话我不习惯。”

    “骂你都嫌脏了我的嘴，别特么以为我不知，羲和东山再起，你又想起你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