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先抑，正合他意，只有在拥有绝对胜算时迎来致命一击，柳亚斌才会被得狗急墙，落他挖好的陷阱。

    柳亚斌之所以如此得意，怕是认为此事将会惹恼孟老，让他在东会上失去最大的助力。

    “季辞你在哪！”听筒中是傅晶愤怒的声音。

    本来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到现在才让人发现，还是因为程音执意低调行事。

    打开久未人的公寓，季辞心中掠过一丝异样。

    心脏狂飙，汗瞬间冒，就在此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

    上次被知知嗅来他过实验室，虽然不知她是如何到的，他仍决定小心为上，回公寓沐浴更衣之后再回家。

    他会特意找一些圈有分量的人来为她的存在背书。

    他尚未开询问，电梯门已经开启，柳亚斌搂着旗袍人走去，也不回：“这个月的东会，祝你好运。”

    很凑巧，他在电梯里偶遇了柳亚斌。

    不过这回他怀里搂的妹，不再是往常那千篇一律的模明星，眉如远山，气质温婉，穿一件大袖旗袍，乍看竟有些像程音。

    或许是他与程音的关系，终于让柳亚斌知晓了。

    “季总，稀客。怎么，金屋藏玩腻了？”

    他声称有一个价值过亿的报，愿意与她有偿分享，“只收十分之一价钱，是一笔划算买卖。”

    好比索毅，季辞第一次带程音去场，就存着叫她亮相的心思，否则将来凭空冒个偶，要继承他的投资份额，可能会面临一些波折。

    季辞轻笑。

    说不上来原因，总觉得屋陈设似乎被人动过，于是他打开全屋的灯细细查看，在洗手间黑的瓷砖地面上，找到了半个模糊的脚印。

    但有时候季辞是不大避嫌的，季太太的份要坐实，除了法律文书，一些关键知人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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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似威胁，又似挑衅。

    傅晶是在一周前接到了那个神秘男的来电。

    季辞又皱了眉，这话听着不像没来由。

    此人一如平常，虽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看着仍像上混的——都说柳石裕的前妻在关外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太的这个调调，恐怕也是家学渊源。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她叫他季辞。

    季辞皱了眉。

    柳亚斌私底与季辞见面，基本上话都不会多讲一句，连表面友好也不违和，今天却难得搭了句话。

早，季辞没有直接回通州，而是去了自己在城里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