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是不是幼稚了？

    对小学生来说是幼稚了, 对季总来说刚刚好, 经典亲游戏不可或缺，否则他的人生多不完整。

    鹿雪不好意思地松开季辞的发：“是爸爸非要玩的。”

    季辞笑得像个清澈男大：“你回来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 今日听来却莫名人，像程音曾经拥有却未能珍惜的从前。

    从前的一切如同骨刺，在戳得她鲜血淋漓，外表的完好只是伪饰，那些埋的过往，她本不敢轻易碰。

    直到今天, 在柳世的档案室读到她妈妈的日记本，她才彻底打开了记忆的封印。

    一朝一夕，每分每秒，都是证据确凿的证明——她曾经被，也值得被。

    嶙峋的骨架变得鲜活, 程音想奔跑，歌唱，海边的风，淋四季的雨, 对每一个不认识的路人说你好。

    她想告诉世界，她从来不曾被人放弃。

    她甚至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想大声地问季辞——

    你知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对吗？

    你所的一切, 都是为了给她报仇，是吗？

    你其实也着我……吗？

    世界也许真的是唯心主义的, 至少在这一刻程音如此怀疑，因为她突然觉得这一天的季辞，看起来和往常格外不同。

    他睛里那片平静清冷的灰湖泊，泛着从未见过的细密涟漪，仿佛地震临近，或者将沸。

    那几乎可以能解读成了，甚至都不是普通的意，过于烈，让她产生了一错觉。

    也许，再与他对视片刻，他就会对她说些什么，未必是“我你”，那太庸常，但必然是她所期待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