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季辞答得顺溜：“怎么会呢。”

    “你敢发誓吗？”

    “我发誓，如果我对知知说一句假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程音像个真正的唯主义者，面带微笑听完了他的自我诅咒，横不吝：“跟一个，如果三哥对我说一句假话，我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辞脸骤变：“收回去！胡说什么！”

    “不收。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妈真的是自杀的吗？真的是因为被我拖累，才不想活吗？”

    “当然不是。”

    “是柳世的什么人杀了她？”

    奇兵突袭，直取首级。季辞张言，愣是停顿了好几秒。

    若放在平常，他绝不会如此反应迟钝，然而他焦躁的灵魂刚被她抚平，又睡了那么黑甜的一夜，醒来时还拥她在怀，互早安。

    温柔乡果然最是消磨意志。

    “谁对你说了什么吗？”他佯装镇定，心里已经慌得不行。

    “我看到了，我妈的日记本。你也看到了，对吗？停电的那天晚上。”程音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不对，大师兄说，老羲和的并购，是你代表柳世主谈，我猜那时候你就已经读过了她的日记，知了她并非自杀。”

    “我是看过老师的日记，只是为了找里面的实验参数记录。”季辞总算说了句真话。

    知知在怀疑一些事，但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季辞迅速稳住了心态。

    可她接来的一番话，让他彻底崩了表理。

    “我觉得，你和你妈的关系并不好，她当年伤害过你，对吗？那年你从老家来北京，没认成亲，还差冻死街，是吗？”

    “以你的格，其实不太可能主动找她重修旧好。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就算是小姨，你对傅董也过于冷淡了……你有恨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