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正正说了柳亚斌的心坎，他开拓疆土，季辞不劳而获，对此他一直耿耿于怀。

    没想到第一个为他鸣不平的，居然会是程音。

    他目光中的玩味之渐。

    “怎么，妹心疼哥了？”再开时，柳亚斌的腔调突然变了。

    他带来的那个姑娘，此前一直倚靠一旁，安静地帮着斟茶倒，闻言忍不住抬了。

    程音天线灵，立刻接受到了敌意，她故意将之忽略。

    “哥，”程音顺手接住了这个称呼，“要是失了孟老这一票，他是不是就很难翻了？”

    女人笑容清甜，像在聊别人家的事，柳亚斌越发兴味，觉得她着实有意思。

    “怎么，你想弃暗投明？”

    程音垂眸再抬，简单一个动作，了波转的韵味：“反正他也没打算跟我久，我总得想个远之计。”

    “我姓柳，公司也姓柳，可他姓季。”柳亚斌笑。

    程音了，表示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曦总还有五年退休。”

    “五年，足够让你从今天这个位置，走到18楼了。”

    柳亚斌上辈恐怕是个厨，否则不可能这么会摊大饼。程音心里想笑，小嘴一撇：“我前面还有姜组呢，斌哥你不会在买吧？”

    “斌哥”才是真的猛药，一剂去直接让柳亚斌昏了，“她跟你哪能比。”

    程音笑了声。得不到的当然最好，确实很难比。

    柳亚斌也跟着笑，“孟世学今晚气得不轻，哥还得记你一笔功劳。”

    他的得意之捺不住，被人买，比赢了选票还更兴：“妹放心，就算孟世学真投给他，我也未必没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