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颖越听越不是滋味，嘴上却继续开着玩笑：“我们大女可不好追，每天上班都有豪车接送，过节十几个人送送礼，堆了满满一屋，季总，就算是您，也得赶早排个队。”

    “啊……我帮您找服务员问问，我不烟……”

    范文颖也在激赞自己是何等的目光如炬。

    程音再怎么淡定，这时候也很难不脸红，她轻轻在桌踢了季辞一脚，提示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刘雅恒：……

    回到席间，他走向刘雅恒的位置——程音的隔——心安理得直接落座。

番盛赞，邀请他一同席用餐。

    “哥们儿，来。”

    主任上了年纪，看季辞和程音跟看小辈差不多，当真笑呵呵试图撮合，给程音天坠一通夸赞，人心善，工作得力，诸如此类。

    季总不会真的被迷了心窍了吧？

    季辞找他借的显然不是火，而是座。

    此时日沉西山，野城在暮中呈现沉的靛青，烽火台上草木葱茏，树梢的芽被夕余晖染金绿，正是风光致最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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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合格的是非，除了能统合、剪裁、嫁接信息，还能在关键时刻煽风火，当众给人挖一些无法避开的坑。

    “哎，季总，那是上菜的位置，您坐这儿！”主任立刻招呼。

    您不您借哪门的火……

    “不了，怕，坐门凉快。”季辞笑着婉拒。

    季辞继续帮程音拆真空包装的碗碟：“被你看来了？确实想追，难追吗？”

    她当场将嘴一捂：“啊呀主任，您没看来，季总有想挨着坐的人，那个人呀，不是您！”

    季辞的回应是：拆开程音面前的一次筷，细致地挑净上面的竹篾丝，然后放回她的手边。

    他的态度如此坦，反而让习惯暗戳戳损人的范文颖不知该怎么接招。

    刘雅恒一个乾坤大挪移，忽然坐到了上首位，疑惑的目光在季辞和程音之间游移……

    范文颖简直兴奋得不行：“季总，您该不会真看上我们程音了吧？”

    可他走廊房，目光在桌上扫视一圈，却直接走到首位，拍了拍刘雅恒的肩膀。

    季辞欣然同意。

    刘雅恒不明所以，起与季辞走到门外，听他天外飞仙来了一句：“借个火。”

    季辞是贵宾，自然也被留了正对风景的最好位置。

    哄堂大笑。

    “不必，”季辞摇，搭着他的肩，一同往回走，“我也不。”

    不是，他这人正直的，从来不听信任何八卦，可他现在怎么觉得……小范说得未必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