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吗？这名字还适合她的。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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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母女却分明有小题大，盯着他喝粥、吃药，一再确认他真的没事了。

    “知知别打岔。”那女人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

    别人的家。

    季辞对此并不陌生，从小他习惯了寄人篱，什么东西都最后到他。不过这家人不太一样，专门给他买了新的衣服，被褥也用新的，吃饭还特意照顾他的味，会专门有一盘菜放辣。

    二婶只是顾不上他的死活……他亲妈，想要他的命呢。

    于是小女孩哭到一半，又被气笑了。

    他是偷跑来的，攒了大半年的钱，他二婶知必然大动肝火。当然，可能她到现在都没发现他不见了，家里孩实在太多。

    这么丁大的女孩，居然能制造这么多噪音来，他在心里直抱怨。

    病好了就得院，季辞好了落街的准备，他在北京本无家可归。

    好似他醒来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季辞沉默不语，喝粥倒是喝得很凶，差没呛着，小姑娘坐在他旁边的座椅上，得意地晃脚，脚背上红鞋的宝石扣比舞厅的灯球还闪。

    “喝粥得橄榄菜，我妈自己的。”

季辞烦躁地闭上。

    好可笑。

    等再醒来时，烧已经退得无影无踪，也不疼了，季辞打小生病就好得快——这也难怪的，只有被偏的孩，才会蓄意拖拉病程，为了赖家里少上两天学。

    他自家二婶叫妈，但全村都知，那本不是他亲妈。

    才开始询问，他是谁，从哪里来，要上哪里去。

    好似他也可以参与她们的团圆。

    他寂静如死的世界，突然被声充，抵抗不住的那，像汉族人年节的鞭炮，噼里啪啦，偏要你领教乐与团圆。

    估计是南方人家吧，味清淡，小女孩好奇地尝了他的辣，当场辣哭了。

    却没想到，那个名叫知知的小姑娘，居然央求妈妈将他带回家——她妈妈居然还同意了。

    原来正常家的氛围是这样的。

    他自幼没人可以撒的。

    季辞用筷戳了橄榄菜，放嘴里慢慢品味。反正不是他们四川人喜的味儿，辣半颗都没有。

    那他接来要回四川吗？也不知。

    知知。

    抱怨归抱怨，白噪音反而叫人好睡，两三就将他了眠。

    她妈妈想来也觉得可笑，在她哭得时候大声唱着歌谣：呜里啦，呜里啦，敲锣鼓，喇叭。

    哲学三大问。这算终极问题，谁能轻易答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