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婉渐渐止住了泪，一脸漠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云莜：“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姚五小若是真对宸王表哥有什么想法，最着急的，难不该是你吗？你为何还能这般冷静？！”

    她为此而痛苦着、纠结着，云莜却一副置事外的态度，这让周芸婉在不适之余，也生了些许危机来。莫非，云莜已经不再喜宸王了？

    “别想那么多，你毕竟是我‘未来的小姑’，我只是想提醒你，比起姚知夏，还是我更适合你的‘表嫂’。若是姚知夏嫁给了你表哥，你往后怕是要永无宁日了。”云莜随扯了个理由。

    现在周芸婉虽然已经与宸王有些离心了，但离心的程度还不够，云莜还不能在周芸婉跟前暴自己的真实意图，否则，难保她不会一转就给宸王。

    听了云莜的话，周芸婉稍安心：“这么说，你是想让我支持你？”

    “当然，你的‘支持’于我而言，可是至关重要。”

    “既然云小需要我家小的支持，为何不对我家小好？”喜娟犹在为自家主鸣不平，趁机开：“连车都不肯让我家小坐上一坐，也好意思跟我家小说，让我家小支持您？”

    云莜手指极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熟悉她的人，便知这是她不耐烦的表现。只是周芸婉和她边儿的丫鬟们是不可能知的。

    “自然是因为我发现一直对你们好，你们便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反倒是那姚五小，待你们不好，你们却在她面前恭恭敬敬，丝毫不敢造次。这两相对比之，我自然更愿意照后一态度来对待你们。”

    周芸婉用一复杂的神看着云莜，好半晌，才说：“你与过去，真真是大不相同了。”

    云莜略略勾了勾：“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