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莜回过神来，发现两人之间的对话似是太亲密了些。若是不知说话者的份，单单只听这对话，说是老夫老妻，怕也是有人信的。

    她正因着自己突然冒来的这个念暗自发窘，却听昭睿帝在沉默片刻之后，又开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云莜觉到昭睿帝攥着她的手微微一，似是有些张，又有些期待，不由有些茫然地望向他，意识地开：“皇上在京外的日，过得可还好？”

    这话才一，云莜立意识到自己问得毫无平。

    昭睿帝与云相在京外舟车劳顿，偏生又接连遇刺，哪里能好呢？她这倒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准备开描补一番，云莜就听昭睿帝：“我过得不好，莜莜。”

    他停脚步，凝视着她，认真地：“好几日不曾见到你，我实在想你得。我这一开始思念你，便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莜莜，你可知，我在奉先祠中遇刺之时，所惧者并非一死，我只是后悔，在亡之前没能好好地对你说我的心意。”

    云莜面上的红褪去，逐渐转变为一苍白之。

    她发觉，几日不见，昭睿帝似乎病得更重了，她也病得愈发重了。

    明明知，昭睿帝亲近她、讨好她、纵容她只是将她当成了先皇后的替，近日她却越来越沉溺于这无微不至的照拂与亲昵纵容之中，也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略带暧昧的话语……

    可这回，昭睿帝对她说的这番直白之语，终是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若不是将她当成了先皇后的替，昭睿帝如何会对她说这番近乎告白之语？

    上一回，云莜还能当真昭睿帝的面，义正严词地质问他，是不是将她当成了先皇后的替，这回，她却是开不了这个了。

    愿也好，不愿也罢，她对他的在意，在与日俱增，且已经有些失控了。

    她问了，他给否定的答案，难她就能信了么？若是他给肯定的答案……又让她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