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相返京之时，一切已尘埃落定。

    昭睿帝在为先皇后扶灵京后，便病倒了，云相临危受命，被昭睿帝委以重任，代替他置大分政务。如此一来，云相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自然更是无暇去究先皇后之死。

    然而现在，云相却不得不将这一切明白。

    随着云相一个个犀利问题的抛，昭睿帝的神也变得几近惨白。

    “没想到，那一日，我与太后的对话，你和莜莜竟听到了。”昭睿帝苦笑着摇了摇，先皇后之逝，是他人生中最为悲痛之事，他原是打算将这份悲痛埋在心底并带坟墓的，不过如今……

    “也罢，母后这么些年来，只与我说过一次这样的话，就被你们听见了，这大约也是天意吧。既如此，我就将此事，从与你说起……”

    “你也知，自那场秦王之后，先皇后代朕坐阵朝中，不眠不休地理繁冗的公务，费尽心思调节朝廷与其他尚在观望的藩王的关系……可她在史书上的功绩，却是以她的健康换来的。连先皇后之父老武安侯，也在平叛之后牺牲了。先皇后悲痛过度，大病一场，自此，她便弱多病，不复康健。而这，也正是一切的诱因。”

    “自那之后，太医虽极力为先皇后调养，先皇后却始终无法全然恢复。孱弱的质也让她不适合育皇嗣，否则会有命之忧。母后让我广纳妃嫔，繁衍嗣，可我心里里只有先皇后一人，如何能辜负她？在拥有过她这样好的女郎之后，旁的女郎于我而言，便与庸脂俗粉无异。”

    “母后无法责怪我，便将一切都怪到了先皇后上。有我护着，母后不好明目张胆地对先皇后说尖酸刻薄的话语，但背地里，她却没少借由人以及亲眷之，向先皇后施压，只怪我当时竟没能注意到这些……我在她痛苦挣扎之时，只当她是求心切，郁结于心，竟未及时察觉真相……”

    说到动之，昭睿帝双目赤红，险些落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