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修骨的手再一次地朝她伸了过来。

    蓝梦绿把手搭上去，另一只攥着纸巾的手怯怯地着她的，把那血蹭掉。

    神认真到让吴越以为她在试一尊不容被玷污的神像。

    有意思的。

    角稍稍地勾了个弧度。

    “你衣服呢？还是就是这样过来的？”

    蓝梦绿指了指后厨的方向。

    “嗯。”

    吴越牵着她，视若无睹地从同样面苍白满惊恐的小白面前肩而过。

    冯峥人躺在沙发上都快死了，等吴越的影消失后，死寂的大厅这才喧闹起来。

    “医生呢？家！”

    “叫家有用啊，赶叫救护车啊。”

    说着就推了一把旁边的人，那个女孩被吓懵了，大脑完全没法运转，哆哆嗦嗦地问。

    “救护车什么号码来着？110还是120？”

    那人瞪了她一，“120啊！脑被驴踢了吗？”

    “噢噢，这就打这就打。”

    本来有个人一直在跟贺莹视频实时播放的，看到吴越朝冯峥脑袋上一瓶去后吓得手抖哪还敢拍。

    贺莹是见过吴越发脾气的，很恐怖，但到底没见过吴越这么暴的一面，也被吓得直凉气。

    晃动的视频戛然而止，贺莹捂着砰砰的心脏发去消息。

    “再拍啊，怎么结束了？断网了？”

    “越太吓人，我怕被看到连着我一起打，实在不敢拍了，那个包我不要了。”

    贺莹角搐，“废啊废，这有什么不敢拍的！”

    这话只是嘴上说说，吴越什么德她多少也清楚，骂归骂，怨归怨，却再没迫人家继续拍了。

    车才刚开去几公里，云层的雷声炸响，瓢泼大雨随之落。

    “哗啦啦——”

    顷刻间，视野模糊。

    雨刷启动，机械地左右摇摆着，发的沉闷声响是除了风雨外的唯一动静。

    气而不躁，光着和手臂的蓝梦绿不觉得冷。

    她还穿着那侍应生服装，自己的衣服在脚边的纸袋里，脚无意间碰到，轻微的动静淹没在如晦的风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