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抱歉地摇，“老师，我不去。”

    得到答案，许霄凡心里说不清是什么受，其实他也能想明白，余景在这里有了喜的人，照对方的，肯定是舍不得易宗游。

    那自己呢，在犹豫什么。

    之前拒绝是为什么，刚才的犹豫又是为了什么。

    他能看得清余景心里的想法，却已经看不清自己了。

    祁导师也上了年纪，看着他俩言辞恳切。

    “为什么？我有不明白，这名额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们两个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瑞士那边艺术资源充足，知换生这一年能学到多少东西吗？”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学校提。”

    可面前两个人像是十都打不一个来，祁导师再次叹气。

    “行了，不你们什么想法，名额会保留到暑期之前，回去给我好好考虑考虑。”

    “谢谢老师。”

    “走吧走吧，看到你俩我心里犯愁。”

    两个人又再次歉，才了门。

    “什么？？”陈策怪叫，“你们居然都拒绝。”

    “那大家如果都像你俩这样互相拒绝，说不定到最后名额就落到我上了。”

    “有可能。”许霄凡把余景往右侧扯了，轻声，“太大，你去里面走。”

    “奥，好的。”

    一路上都在听陈策抱怨命运的不公，抱怨人生的无常。

    剩二人各怀心事都不怎么讲话。

    余景是一直很确定自己不会去要这个换生名额的，虽然可能会错过一些良机，但这些跟易宗游比起来，不算什么。

    他前些年就如同一抹漂浮不定的草，任谁搅动周围的湖，他就由着悠悠的波晃，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再停来。

    可易宗游现后，小心翼翼地把这株草移植，从那时开始余景的生活静。

    所以说，他一直很确定自己的想法。

    发那天，余景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易宗游在一旁有条不紊地给他检查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