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宗轻咳一声，便对着黎光明：“黎大人，据文房店的掌柜证明当日胡大掉十文钱买得一方镇纸，不知你对此可还有疑虑？”

    “臬台大人，官亦是想将事得明明白白，今既然已经知晓那十文钱的去，胡大自然便是不够钱买一斤盐了！”黎光明像换了一个人般，对杨继宗和颜悦地拱手。

    “臬台大人，我赞同刘家谟刚刚的猜测，这里有人受人指使作了伪证，但作伪证之人并非文房店的掌柜，而是盐行掌柜和茶馆掌柜。胡大作为一个外乡人买一方镇纸都遭人欺负，又怎么可能不计划前往盐行买盐，而是众目睽睽之在茶馆抢一个读书人的盐呢？”王煜知黎光明便是事的幕后主使，便当即将矛指向两位掌柜。

    杨继宗若有所思地望向这个掌柜，又是再度翻起手中的卷宗，发现这两个掌柜的证词确实值得商榷，但似乎都巧妙地没有将话说死。

    “臬台大人，兴许是胡大的盐真丢了，刚巧看到学生手里有盐，便上来抢学生的盐，这个案亦可能是由误会而起！”刘家谟珠一转，当即抛新的说辞。

    “刘家谟，本公可是记得你说胡大尾随于你，你是怀疑胡大想要夺你盐才匆匆离开茶馆！”王煜的眉微蹙，当即便正地。

    杨继宗正在翻阅着卷宗，便是轻轻地：“不错！你的证词，你怀疑胡大想要抢盐，所以你其实认为胡大是一个恶徒！”

    “臬台大人，学生兴许是张所致，胡大格于学生，学生自然是要加以防范！圣人有云：君不立于危墙之也！”刘家谟解释。

    王煜发现这个刘家谟亦是不好对付之人，便对杨继宗请求查验：“臬台大人，现在的破绽便在这包盐上！若真如刘家谟所说，这包盐是他从盐行足银购得，理当不会缺斤少两。若是由胡大购得，那么自然被盐行恶意克扣，这包盐并不足称！”

    堂的百姓发现事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这包盐之上。

    “来人，即将对此盐行查验！”杨继宗意识到这确实是本案的最大破绽，当即沉声地达指令。

    一个房老吏当即走上前，伸手接过王煜的那包盐，然后在众目睽睽之拿起那把有问题的秤：“老吏用此秤称盐，若足称便可证明当日便是用此秤称盐，那日确实是胡大前去购盐。若不足称，那便……”

    “老家伙，你废什么话，快称盐！”堂有几个急的汉听到老吏唠唠叨叨，当即便表达不满地促。

    杨继宗知读书人都有这文绉绉的臭病，亦是沉声地命令：“称！”

    老吏急忙朝杨继宗施予一礼，却是不敢再行耽搁，当即面对杨继宗的方向将那包盐放到秤盘中，显得小心翼翼地开始称盐。

    老吏的手虽然颤抖，但很是稳当地将秤砣的绳推到一斤的星刻之上。

    刚刚消散的云再度卷土重来，致使整个县衙都被云所笼罩。

    “来了吗？结果来了吗？”

    “那把称是啥况啊？急死人了！”

    “还用问的，那个问题称肯定是‘足斤足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