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亲自上前查探张贞的鼻息，面对朱祐樘询问的目光，却是轻轻地摇了摇。

    死了？

    吏尚书李裕等官员看到张贞竟然真的死了，不由倒一凉气。

    有明以来，这算是一遭。

    现在这位年轻的皇帝让这一位大明最有名的贤者一撞死在这场朝会上，这不仅会激发士林的愤慨，而且还得在史书上留骂名了。

    一念至此，大家纷纷同地望向朱祐樘，如今大明王朝可以说是蒸蒸日上，结果遇上了这敢于死谏的直臣，还真算得上是倒霉了。

    朝已经升起，金灿灿的光落在这偌大的奉天门广场前。

    死？便死吧！

    朱祐樘听到撞击的声音便已经有所猜测，现在看到张贞真的死了，心里却没有半惋惜，亦没有后悔自己的立场。

    或许在这帮贤臣看来，可以继续牺牲西南边民的利益来换取和平，甚至创造可以捧的弘治中兴。只是此举其实是保护官绅阶层的利益，边民需要忍受异族的不断欺辱，普通的百姓仍旧只能慢慢沦为官绅家里的佃。

    至于斩杀汪直同样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汪直的手段虽然不显光彩，但发却是为了大明的利益，是要从刘大夏的中追回属于大明朝廷的安南档案。

    且不说汪直本没有罪，若是兢兢业业替自己办差的忠臣都要斩杀，那么今后又会还有谁肯替自己卖命呢？

    朱祐樘冷看着地上的张贞，持发展经济和军事的路并没有产生动摇，便轻轻挥手让人将尸抬去，同时宣布退朝。

    “止战事，斩汪直，起沉疴，广用贤，致中兴，请陛纳谏！”礼左侍郎刘健看准时机，带领一众翰林官跪来。

    这……

    吏尚书李裕等人面面相觑，发现这帮翰林官员似乎密谋已久，跪的翰林官员竟然已经有十人之多。

    皇权在很多时候都是至无上的，但其实一直受着官权的制约。

    “自今日起，谁再敢请止战事者，即刻逐朝堂，举家谪居边地！”朱祐樘压抑心中的怒火，当即便达旨意。

    虽然翰林院了不少贤臣，像杨士奇、杨荣和杨溥一直都是文官集团所津津乐的贤相，但自己并不需要力求共享太平之福的贤臣，而是要能够真正踏实事的官员。

    翰林官确实有很多清廉的清，但着一个铁饭碗在这里混着十几年，功绩还远不如一个兢兢业业理事务的知县，结果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想要阁拜相。

    即便张贞撞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亦不可能重用这些空谈的贤臣，反正现在自己注定背负昏君的名，不介意好好给这帮翰林官员上一节暴君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