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翼原本就将事怪责在何乔新上，当即便满答应来。

    万安扭望向自己孙万弘璧，睛透着一丝愧疚地：“弘璧，你将来的路很难走，几乎没有阁拜相的可能。爷爷害了你的仕途，你心里怨爷爷吗？”

    “爷爷，孙儿一直激爷爷，只求爷爷能撑过此关！”万弘璧宛如拨浪鼓般摇，显得十分期许地哭泣。

    万安轻叹一声，枯瘦如柴的手拍在万弘璧的手背上：“你本是辅国的好苗，但你是我万安的孙，注定这一条路要比常人艰难。爷爷其实最希望你能辞官归里避祸，但以你的定然是心有不甘，所以爷爷希望你能主动申请外放地方为官！”

    “爹，弘璧是翰林官，怎么能离开翰林院呢？”万翼听到万安竟然是这般安排，当即便抗议地。

    万安知自己儿欠缺政治智慧，脸上略带嘲讽地：“翰林官在以前确实很风光，但咱们的皇帝是一个务实的帝王，恐怕将来的阁臣都未必从词臣中挑选了！”

    “爹，一朝天一朝……！”万翼有自己的判断，当即便想将心里话说来。

    “闭嘴！”万安的脸骤变，而后又是咳嗽了起来。

    不知是早已经咳血了，还是此次咳嗽的力度不够，在一阵急促的咳声过后，白手帕并没有血迹。

    “爹，现在咱们已经关起门了，咱们得说自家话！”万翼已经觉察到现在的弘治帝恐怕死于非命，便是持观地。

    万安心知自己儿是心直快之人，显得语重心地告诫：“我希望我走后，我万家人忠于弘治皇帝，哪怕粉碎骨亦要护着弘治皇帝！弘治损，万家损！”

    他自然知弘治帝的改革犯到太多人的利益，他们万家这样重注伴随很大的风险。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争斗，他早已经将一家的荣辱看淡了，反倒是从弘治皇帝上看到了华夏振兴的希望。

    现在他恐怕很难再支撑去，所以希望自己的孙都押宝在弘治帝上，而不是为了一家富贵而错过华夏振兴的机会。

    “爷爷，孙儿谨记！”万弘璧受到爷爷的意志，当即便郑重地表态。

    万翼扭看到儿这般表态，神显得十分复杂。

    他其实知当今天是最有智慧的皇帝，但担心弘治的锋芒过盛而早早夭折，故而不太愿意将所有的筹码压在弘治帝上。

    只是看到自己父亲和儿都这般表态，他亦是只能勉同意了，只希望弘治帝真能扫除一切障碍。

    万安已经累了，示意两人靠近一些，然后了最后的一个安排，算是给弘治皇帝的最后一份礼。

    大年二十九夜，一场大雪在夜幕中狂舞。

    国债的事已经被叫停，明天便是新年的最后一天，所以国债的事在弘治三年受阻已成定局。

    这个结果，却是属于那帮权贵们的狂，属于他们的一场胜利。

    其实他们一些人亦是知晓皇帝的命门所在，那就是皇帝越是想要事，那就越需要依仗他们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