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心里暗叹一声，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今这位从辽东归来的兵尚书已然算是半个兵：“如此说来，贫若不拿一真本领，这个刑恐怕是真逃不掉了。刘尚书，你最近可是在密谋一件大事吧？”

    古往今来多少术士，但真正能悟的能有几人，所以他是宁杀错亦不放过，定然要让此人付给皇帝带来烦恼的代价。

    咦？

    在场的人都听不懂，但刘宣却听懂了：“何人？”

    “天不生我东方，术万古如夜？少在本官面前装神鬼，此次分明是你借扶乩祸朝政，究竟受何人指使？快如实招来！”刘宣这些年在辽东经过军旅历练，显得声俱厉地质问。

    咦？

    “楚霸王破釜沉舟方取得大捷，而今你真想要成大事，其实还得再使一手段！”东方无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十分罕见地严肃起来。

    这……

    胡军听到刘宣这个气，虽然仍旧还是咄咄人的姿势，但隐隐间觉得这个事似乎另有隐。

    “若是你真那么神乎其神，可知本官因何而来？”刘宣察觉到前的老士是一个狂妄之人，当即板起脸来询问。

    胡军不由得轻轻地，而今哪怕不怎么样关注朝堂的人都知大明要向北面兵，这亦是时兵最重要的事。

    “调查没问题，不代表你真没有问题。若是不乖乖招供，王阁老不动刑，但本官会！”刘宣的睛盯向东方无，显得言必行地威胁。

    刘宣完全没有意识到主动权已经落到东方无手

城外巡营。你好好瞧一瞧你的官靴，是否比其他几位尚书大人的官靴损害更重，而你的官靴前面痕迹分明是时常踩踏环上所留！”

    “本官居位，诚蒙陛的信赖，负责大明的军政，所谋之要事何止一件？”刘宣能够坐到现在的位置，自然是一个喜怒不形于之人。

    在这一问一答间，刘宣直接占据了上风，这个回答可谓是滴不漏。

    东方无晃了晃已经被自己喝了一半的小酒坛，显得一本正经地反问：“这么多天过去了，贫是不是受人指使，难大人还没调查清楚吗？”

    “刘尚书，你还是没有说实话，而贫亦不敢说来！”东方无将小酒坛放到地面上，却是轻轻地摇。

    刘宣心里暗自吃惊，但还是装镇定地：“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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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好力！”刘宣听到对方分析得是，不由得称赞。

    至于“天不生我东方，术万古如夜”，权当一个笑话即可。

    “若非要老说的话，那么只要说——明修饯，暗度陈仓！”东方无将双手枕于脑后，显得莫测地。

    “你这不是废话吗？现在京城谁不知那个小落在元旦大朝会撞了陛，他们首领至今都没有前来山海关请罪，老夫如今自然得密谋作战方案了！”刘宣翻了一个白，当即行数落地。

    东方无仿佛早已经看穿一切，便悠悠地：“天不生我东方，术万古如夜。那日贫在常府扶乩，自始至终乃天意所授，贫仅是照实传达！若是至今大人还以为贫是江湖骗，那么多说无益！”

    “这话说得直白便没意思了！只是此事存在变数，而变数在人！”东方无的目光落在前面的墙上，而后扭望向刘宣满脸认真地。

    刘宣心里咯噔一声，但仍旧不动声地：“老夫说的正是实话，不然你以为还有哪一件？”

    东方无用脏兮兮的袖往嘴里一抹，显得不以为然：“老的睛没瞎，这仅仅只是小矣！”

    虽然都察院的调查确实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是事关到皇帝的事，事关到朝堂的未来，他完全不介意对这个江湖骗动刑。

    东方无又是喝了一酒，便轻轻地：“虽然话这样说并没有错，但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所谋之事只有一件极其重大，而这一件在……北面！”

    一直在旁边作陪的胡军听到这个话，隐隐觉得事关系到朝廷机密，不由扭望向大师椅上的刘宣。

    刚刚还是爆脾气的护卫，而今经过东方无的一番分析，再细看刘宣所穿的官靴，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东方无现在的预测，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事，确实不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