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睛充满着渴望，嘴颤抖着，仿佛想说些什么，但他又能说什么，最终只能发微弱的呜咽声。

    堂中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只有知府们重的呼声此起彼伏。

    他们看着乌纱帽远去，仿佛置于冰冷的渊之中，只到失去帽的脑袋嗡嗡作响，受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此时的知府和知州们不再是平日里威风凛凛、手握重权的地方官，而是一群等待命运审判的可怜虫，望向当今天的目光是那般的。

    他们愿意为前的帝王付一切，只希望前的帝王能够将乌纱帽还给他们。

    朱祐樘接过一乌纱帽，显得满脸玩味地端详手中的帽。

    这圆锥状帽搭微微上翘的帽檐，黑纱质透细腻光泽，宝石缀。虽然不见得多好看，但胜在代表着无上的权势。

    一直以来，他都相信只要手握官员的命运，那么便不会缺少忠心和拥护自己的人。

    朱祐樘的手指起乌纱帽，缓缓地扫过可怜的众人，突然定格在李木上：“李巡抚，你可知朕为何要摘你的乌纱帽？”

    “啊？陛，臣……臣不知，臣对陛赤胆忠心！”李木先是一愣，旋转表忠地。

    刘瑾从袖中取一份密折，显得冷酷地：“朝廷今年颁新规，凡敢将我族女贩卖海外者以籍没家产置。南直隶总督署派公文，清查各府失踪女是否被掳至海外，然你虚与委蛇，扣留各府上报失踪女文卷，可有此事？”

    徽州知府方伯松微微抬起，旋即又迅速低。

    “陛，失踪女文卷确……确在臣手中，然臣亦是想要查实各府失踪女的去向，故才稍有拖延，还请陛明察！”凤巡抚李木的额渗汗珠，当即将早已经寻得的解释抛。

    朱祐樘并没有说话，而是玩味地望向在场的其他人。

    在场的知府和知州心脏狂，都是在官场混迹的老人，如何不晓得李木这看似合理的话，实则在应付。

    各府的女织工失踪，十有八九跟江南商号脱不了系。

    原本他们亦是习惯想要装聋作哑，但受到皇帝那直人心的目光，顿时心里一凛。

    皇帝……他其实是知的啊！

    这个念刚刚产生便是吓了一，但似乎又是合合理。

    虽然大家暗里地编排弘治，骂这个不尊重贤才的暴君，但大明能够有今日风光的局面，其实全是因为了这个雄才大略的帝王。

    现在李木这一说辞固然可以堵住上面的嘴，亦可以跟咬他的科言官据理力争，但前可以掌控一切的帝王。

    且不说人家看穿一切，哪怕仅仅是怀疑，便已经足够了。

    沉默仅是几息，池州知府吴信却是鼓起勇气：“你……你撒谎！”

    若是在早前，他是万万不敢得罪背景厚的凤巡抚李木，但现在天便坐在前，亦是不再畏怕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