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罪。

    虽然他作为皇帝御用查案官员十分风光，亦是他报答皇帝隆恩的方式之一，但其中的压力只有他才能知晓。

    跟随前面的太监不断穿过门，却是发现太监领着自己朝西，隐隐间发现自己离乾清门是越来越远，最终自己被带到了仁寿前。

    宋澄原本的目的地是乾清门，那里才是纵火案的第一现场，但没有想到被太监安排前来拜见王太后。

    原本王太后没有嗣，加上遭到先帝的冷落，理由没有什么存在。但在弘治朝，她反而因早早站队皇帝而显赫。

    现在的王家不仅了锦衣卫指挥使王相，虽然瑞安伯王源因站错队而被边沿化，但其弟王濬早早投汪直的麾而屡建奇功。

    正是如此，而今的王太后不说得到皇帝的尊敬，而且她背后的王家同样不容小窥。

    “宋大人，太后有请！”一位面容白净的太监匆匆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

    宋澄微微皱起眉，但皇命难违，只得跟随太监穿过了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庄严肃穆的仁寿正堂。

    堂中的空气弥漫着檀香，珠帘低垂，王太后端庄地坐在榻上。

    由于养尊优的缘故，虽然已经年近半百，但只能算是徐娘半老。只是她已经看淡一切，正审视着来的宋澄。

    宋澄的睛不敢望向珠帘，显得规规矩矩地见礼：“臣刑尚书宋澄拜见太后！”

    “哀家听闻你破案如神，今日一见，果然有包拯之威。”王太后的声音平和而威严，亦是行夸奖。

    宋澄躬行礼，并没有因为这一句夸奖的话而自鸣得意：“太后谬赞了！臣生来脸黑，唐突了太后，还请太后原肴！”

    王太后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问：“宋大人，关于此次乾清门和清宁纵火案，你是怎么看呢？”

    此话一，在场的太监和女纷纷扭望向宋澄。

    此次的纵火案是弘治朝以来最严重的事件，虽然仅仅烧掉乾清的两，但质可谓是十分恶劣。

    现在案已经给了刑尚书宋澄，而宋澄将会成为破案的关键人，而他的调查结果将会影响后的格局。

    “回太后，微臣办案一向注重证据，不会凭空怀疑任何人。若要有定论，必须依据确凿的证据。”宋澄从来都不是一个说话的人，当即一本正经地表明立场。

    王太后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继续纠着这个问题不放：“宋大人，你可曾怀疑是清宁的人在贼喊捉贼？”

    “臣不敢胡猜测，但亦不会放过任何一可能，请太后容臣先行调查！”宋澄心里微微一动，却是十分冷静地。

    其实他哪可能不会行猜测，但这立场不可能说，一切都要通过纵火现场寻得线索行慢慢调查。

    若说皇之中，有谁敢谋害皇帝，又从皇帝的死中获益，那么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清宁的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