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医院……”

    陆呈奚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随手抓过一件大衣几步冲了楼：“好，你哪儿也别去，就在那等我，我上到，别怕。”

    姜沅了鼻，死死咬着嘴，他这会儿甚至没办法思考电话里的人看不到他的动作这回事。

    电话里噼里啪啦的一阵嘈杂，陆呈奚不停地跟他说话，姜沅却哭得无法回应，只能发“嗯”的声音应着，等挂断了电话，他才在暗掉的手机屏幕上看到自己满脸的狼狈。

    他并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一通电话，这里离中心区很远，陆呈奚本不可能上到，而且就算他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他想见陆呈奚，这时候他只想见陆呈奚。

    不锈钢的椅太冰冷了，姜沅蜷缩在一角，抱着膝盖小声跟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

    这一晚格外漫，不知过了多久，走廊的另一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接着一大的影就挡在了他面前，姜沅有些迟缓地抬起，看到的却不是陆呈奚的脸。

    “姜沅，段仁仁呢？他怎么样？”秦舒着气急迫地问。

    “还在里面……”姜沅指向抢救室。

    秦舒面煞白：“你们怎么会……他……你……”

    向来游刃有余的人这时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秦舒后退两步，在姜沅对面的椅上坐，勉稳住心神：“段淼呢？”

    姜沅摇摇：“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他说着，神却不自觉地往走廊另一瞟：“……陆呈奚呢？”

    秦舒颌一，挣扎了一瞬才：“他有事暂时过不来，让我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