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要走开，却被陆呈奚拽了一，自顾自地解释姜沅该生气的原因：“你好不容易给我打一次电话，我都没能过去——”

    陆呈奚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有小学生的味，闻言直腰杆儿认错：“是我不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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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脱皱皱的大衣，然后自己站起来打了个晃，姜沅手快地搀了他一把：“你要嘛？”

    陆呈奚的枕旁边，歪歪地躺了一只丑丑的大耳狗。

    姜沅不吱声儿了，他没什么帮人理伤的经验，只能常识涂上碘伏再覆上新的纱布，陆呈奚的视线被他的手臂阻挡，看不清姜沅此时的表，心中忐忑：“你生气了？”

    “不用，看着吓人而已，没那么严重。”陆呈奚答。

    姜沅知他洁癖发作起来没完没了，不让他洗是不可能的，只得把人回沙发上：“我上去帮你拿，你先坐着。”

    姜沅从楼上来时神有些不对，如果放在平时，陆呈奚肯定一就发现了，可他现在状态太糟糕了，接过姜沅递来的睡衣就被推了楼的浴室。顾念着他上带伤，姜沅怕他在浴室里摔倒，个伤上加伤，便在浴室门外听着动静，只要里边儿有不对劲他就能第一时间去。

    姜沅看不去了，伸手拿过巾：“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

    所幸没过多久浴室门就打开了，蒸腾的汽随之跑来，带着姜沅熟悉的沐浴香气，那意让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温回升的陆呈奚脸看起来好多了，嘴也有了血，总算不再是病态苍白的模样。他伤在肋骨上，一抬手就容易扯到，颇为艰难地用巾着哒哒的发。

    姜沅抿着收拾药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呈奚现在很听他的话，乖乖去沙发上坐好，由着姜沅给他发。着着姜沅才发现他额上的纱布都被打了，“哎”了一声：“医生都说了伤不要沾。”

    这次陆呈奚听话了，顺从地倚靠在沙发上，姜沅转就上了二楼。

    从前他来这里时也很少陆呈奚的卧室，一门发现房间里黑黢黢的，窗帘关得严严实实，他过去把窗帘拉开，回过来才发现有些凌的两米大床上，正躺着一个他极为熟悉，又与整个房间极为格格不的东西。

    “我上去拿衣服洗个澡。”

    他这么说话让姜沅想骂他两句都骂不了，绷着脸取药和新的纱布来准备给他换上，陆呈奚坐着，姜沅站在他面前小心地揭开纱布，伤因为碰了，隐隐有些渗血，看起来严重的，姜沅悄悄了凉气，问：“这不用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