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是个不吃油盐不的，面对段淼半也不怵：“段总真以为哥哥的能替他决定一切？”

    “其他的事我不，唯独这件事，”段淼寸步不让，“不仅是我，还有整个段家，都不会允许他重蹈覆辙。”

    他把段家都搬了来，摆明要警告秦舒这已经不单单是他和段仁仁两个人的事，而是段家和秦家之间的事。

    段淼握着消防门的把手，背对着秦舒说：“秦舒，段仁仁再怎么笨，也不会在同一地方摔倒第二次。”

    撂最后一句，他径自拉开门走了，有些老旧的消防门回弹得很慢，尖锐嘎吱声充满整个楼，让人一阵牙酸。

    秦舒默然地站在原地，半晌，掏那支被他拿来嗅过的烟，“啪嚓”燃，袅袅的烟幽幽往上爬，飘他的鼻腔，钻他的肺里。

    他知段仁仁讨厌烟味，所以自从知段仁仁回国之后他就开始戒烟了，有时累极或烦闷时会想上一支，他也忍着，最多拿来闻一闻就放。

    红亮的火光明明灭灭，秦舒半垂着眸，好像在专注地看着手中烟，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和段淼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秦舒整个人都颓了一圈，原本只是有些泛青的现在连胡茬都冒来了。

    消防门忽然被人推开，经过的护士被门边的男人与楼的烟味吓了一，皱着眉：“先生，医院不允许烟，要烟的话麻烦你到外面去。”

    秦舒回过神来，夹手指间的烟早就熄了，他站直说了声“抱歉”，把香烟攒手心成一团，然后抬手扔了一旁的垃圾桶。

    姜沅有一认床，本来以为在陌生地方自己会睡不着，想着稍微眯一就走的，结果等他睁开睛拉开厚厚的窗帘，才发现窗外已经是一片绯红的晚霞，霞光透过一整面的玻璃落在房间里，留一片红。

    在港城，大概只有这超层公寓的楼，才能享受到这全然无遮挡的景吧。

    姜沅默默在心底叹了一，等看够了窗外的景，才有些不舍地离开了房间，他才走去没两步，隔的房门跟着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