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拍拍姜沅的肩膀：“晚安，小沅。”

    姜沅愣愣地带着两份申请表回房间，坐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地左右翻看，直至夜。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段仁仁虽然极为不愿，小小闹了一场，时间一到还是得乖乖跟段淼走，这天三人起了个大早，在家里吃完最后一顿早饭就踏上了去机场的路程。

    全程段仁仁都很安静，不吵不闹的，只是偶尔在段淼看不到的地方贼似的看一手机，又赌气般把屏幕朝扣住。姜沅坐在他旁往窗外看，近一年来，这一段路他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看过路边的树落叶又冒新芽，看过爬在墙上的开过又谢，看过晴时雨时，也看过白天黑夜。

    第一次上山的时候他带着满腹伤怀，而这一次山，他已经不再踌躇犹豫了。

    “前往f国l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393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

    机场里行人匆忙，有的人要离开，有的人会留，也有人刚抵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每段路也有自己的终。

    ……段仁仁目前的终是机场的欧包店。

    段淼疼地看着弟弟的背影，低声问：“他又怎么了，早上起床不是还好好的吗？”

    姜沅也不知为什么段仁仁在车上看了几次手机，忽然就开始生气了，只得摇了摇，和段淼一起耐心地等他挑选完买单。

    “你不是吃了早餐吗，而且上了飞机也有飞机餐，”段淼看着手里大的纸袋，眉开始打结，“买这么多又吃不完，你是猪吗。”

    段仁仁拿鼻孔看他哥：“谁说我吃不完。”

    “行行行。”

    姜沅好笑地拍了拍段仁仁的后背：“好了，去值机吧。”

    不兴的小段总这才拿着证件去找自助机，段淼一阵无语，提着面包跟在他后几步的地方，和姜沅并肩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