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两年。两年后我就能料理好枫岛的一切，到时候你想去哪都行。”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脸上的假面，每次笑容都吃力又僵。

    就那么路他们蹭了两天一夜，又赶上运，服务站的泡面早抢光了，只能就着凉啃压缩饼。靳寒胃病犯了都没能找到家开着的药店买药，捱着撑到了回家。

    他上船前给裴溪洄发消息说今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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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寒还记得那是枫岛最冷的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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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岛的雪和他差的城市比要小得多，都不用打伞，靳寒站在码上叫了艘渡过来接他们，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登岛。

    可他如果在他哥边，在这个最亲近的人面前都要演，把本应放松的家变成需要度戒备的剧院，那这场婚姻走向灭亡就只是时间问题。

    可吻还没落，黑暗中亮起个火星，呛的烟味直扑鼻腔。

    他摸黑去，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以为裴溪洄要给他惊喜，就过去揽住他的腰要吻。

    裴溪洄垂睫，良久都没作声。

    靳寒再问，他就坐到人上，圈着他的脖说想去枫岛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有时像当成最后一似的用力地看他，有时又像想回避什么，无奈地别过去。

    带着这样的好期待，他匆匆赶回家，一门，漆黑一片，玄关放着个敞开的行李箱。

    一起差的只有一个司机一个助理，和他三个人换着班开车。笨重的车像蜗一样在结冰的速路上一往前蹭，开去五分钟十米都走不了。

    靳寒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差的那半个月里受了什么欺负，可是倾尽全力去查，也查不一丝线索。裴溪洄让他放心，说真的什么事都没遇到。

    他发呆的频率越来越，时常坐在角落里盯着靳寒神。

    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演戏，学会一谈到话题就避重就轻地略过去。

    装来的和平又能维持多久呢？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轻快，不是装来的虚假开心。靳寒忍不住用指腹挲了一他的獭像，奢望他或许已经把自己调节好，两人又能变回从前那样。

    靳寒动作一顿，伸手开灯。

    他去外地差，差的城市特大暴雪，铁路飞机都停运了。他不放心裴溪洄这时候一个人在家，选择冒险走速回去。

    他们分开时是隆冬。

    裴溪洄立刻弹了条语音过来：“迎daddy回家，好想你啊。”

    他看到裴溪洄仰躺在沙发上，一条平放，另一条翘在沙发靠背上，懒嗒嗒地半阖着睛烟，旁边烟灰缸里堆着十几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