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却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拉来，迫他低，轻轻吻走了他尾的一小行泪：“别哭了，哥给你指条明路，要不要？”

    裴溪洄闭上睛，心蓦地漏了一拍：“我想要，但哥先说说有多明。”

    靳寒开前先拍了拍他的背：“你现在告诉我一年前我去外地差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觉得它足够抵消你之后犯的所有错，那离婚的事就此翻篇。家离这里只隔着一条公路，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今晚你可以睡在我怀里，想怎么闹都由你，明早我们就去民政局复婚。”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差像小时候教弟弟识字那样手把手地教他说话，告诉他只要你开，只要你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可以接受，我给你留了一万张免死金牌，只要你会用。

    可裴溪洄还是拒绝了。

    他这次没再像之前那样拒绝沟通，他试着开诚布公地和哥哥说：“那是我最拧的一件事，我刚发现的时候很怕很怕，你不在，我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靳寒，把他怀里：“那件事和我有关吗？这个能说吗？”

    裴溪洄迟疑片刻，轻轻嗯一声，“有关。”

    “你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吗？”

    “……算是吧，对我来说是。”

    “是一件已经存在的事？”

    “对，它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我说来，我们俩就完了。解决不好，我俩也随时会因为它完，我现在……正在试着去接受它。”

    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语无次，靳寒听得也一雾。

    他不认为他和裴溪洄之间存在什么说来就完了的定时炸弹，但他想先明确一：“你如果接受不了它，就又要放弃我，是吗？”

    “不是！”裴溪洄激动地吼起来，“不会放弃你！我怎么可能再放弃你！我不过刚冒来一个念你就治了我这么久，这半年够我受的了！这狗日我一天都不要过了！”

    靳寒提着的心安稳去，又问：“所以它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吗？”

    “嗯。”

    “会违背你的本能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