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守不住就会被海盗剥，命丧黄泉。

    一开始没人把守船人的命当命。

    如果不是烂命一条谁会为钱送死呢？

    上船之前没人问你姓甚名谁，被杀之后尸就随意往海里一推。

    是霍慢慢了名堂，这个行当才走到公众面前，同时他的名字成为了守船人的金字招牌。

    他用来防的武是年少时给人的红木铁箭，箭尾刻着个月亮，那月亮被人们神化成他的标志。凡是海的船只，不论载人还是拉货，只要在船挂上他的月亮牌，绝没海盗敢抢。

    他在枫岛人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是战神，是信仰，是定海神针。

    靳寒看到他时有些意外：“你找我？”

    “谈谈。”霍回答。

    裴溪洄在睡觉，靳寒把他带到家门的面馆，了两碗素面。

    两人相对而坐，都没说话，静静把面吃完。

    霍开问他：“需要多少钱？”

    “三十万。”

    “不够。学籍就要二十万，每年学杂费五万，吃穿住行，照你那个养的标准，每年至少三万，他如果生一场烧钱的急病，你连救命的钱都拿不来。”

    这话刺耳却是事实。

    靳寒沉默地盯着那碗没有一油的面汤，半晌后，问他：“为什么是我？”

    他心知肚明霍来找他的目的。

    “我需要有人接我的班，你最合适。”

    靳寒皱了眉：“你要走？”

    “嗯，等到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靳寒无法理解：“这里的人把你当信仰，离开枫岛你不会混得更好。”

    霍个淡淡的笑：“但这里没有我的信仰，我的人还在远方受苦。”

    他拿一张纸，放在桌上。

    “明早九发船，你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