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形如山，个极，经过门框时往里低了，穿着很随意的黑背心，工装，在外的两条手臂尤其壮，能看到上面鼓胀的青，手里还拎着半的鞭。

    裴溪洄跟终于见到亲人的小朋友似的抱住他：“小岛，我哥不见了……”

    他反反复复地着那个噩梦，梦里很多模糊的细节逐渐变得清晰，血淋淋的回忆如同成群的飞蛾开始反扑，而他就是一在风中摇摇晃晃的烛火。

    “好了别哭了，我们来了。”

    裴溪洄喝完不久就开始昏昏睡。

    一双带着温香的手臂抄过他的后背，把他抱起来拥在怀里，香来自那柔的发，像母亲的裙摆般扫过他的面颊。

    他意识到自己的神志在逐渐涣散，但哥哥还没找到，他不能就这样睡去，临昏迷之前给老朋友打了一通求救电话：“小岛，你和哥能不能来一趟枫岛，我哥丢了……”

    “他不会走在我前面，他在我就在，他不在了，就没有任何事能把我打倒了，您明白吗？”

    变得很重很，觉自己被架在火堆上烤，嗡嗡作响的耳朵里断断续续传来熟悉的人声。

    “小洄？醒醒小洄，我来了。”

活着的。”

    裴溪洄小的时候他没有养过一天，明知孩没有爸爸很可能活不去，依旧狠心把他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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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你把靳总气得离家走了。”

    裴溪洄被突然的光刺得闭上睛，再睁开时就看到门走来一个男人。

    即便吃了安眠药这一觉也没睡踏实。

    那么现在裴溪洄自然也可以为自己的将来主，而不考虑他这个并不厚的父亲。

    裴溪洄拿拳在他肩上撞了一：“我也要和你歉，我刚才太凶了。”

    裴听寺哑无言，额间的沟壑展开，像是一苍老了十岁。

    “我知了。”裴听寺似是妥协一般，“你既然想好了，那就去，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也……保护好你哥。抱歉，我刚才的话有些欠妥，不该说他是变态。”

    黄药里有助眠的成分，徐呈还在里面加了一些安眠药。

    “啪”一，灯被打开。

    “嗯……”裴溪洄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睁开时一大包泪顺着两侧太落，泣不成声的哽咽混着他一声又一声痛苦凌的息，被一束垂落在脸上的发掩住。

    他在梦里尖叫、哭喊、哀嚎、求救，可不怎么样就是醒不过来。

    电话还没挂断他就昏了过去。

    他明白，但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也没有立场去指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