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应激一般颤抖起来，裴溪洄连忙抱住他，把他的脸自己，学着他哄自己的样拍拍他的后背，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恐惧：“那哥哥怎么办呢？”

    靳寒抬起来：“……什么？”

    “我变成那样，哥哥要怎么办呢？为什么要让你看到呢……你怎么受得了呢？”

    裴溪洄在无声地泪，底满是心疼和愤恨，但不是心疼和愤恨曾被折磨成那样的自己，因为他没有太多与之相关的记忆，而是心疼哥哥。

    哥哥最怕最怕的就是我事，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

    “傻不傻啊……”靳寒的额抵住他额。

    裴溪洄歪过蹭蹭他的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你自己承担。”

    “不行，徐呈的眠并不是永久有效，告诉你细节会让你想起被折磨时看到的事，大k的那只猫咪玩偶就是这个作用，想要用你曾经看到过的画面唤醒你的记忆。”

    “可是徐呈也说，三年过去了，或许我可以接受了，而且我在你怀里啊。”裴溪洄仰看着他，闪着细碎星光的睛里是那么信赖和依恋，“我在你怀里，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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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透过天窗，洒在海洋的大床上，光里有细小的微尘在上浮动。

    靳寒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睁开睛，扭发现裴溪洄不在边，刚想起来找人，就看到自己睡衣鼓起来一块，解开两个扣，看到弟弟趴在他熟睡的侧脸。

    小狗睡个觉都不老实，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他衣服里来了。

    他昨晚没给裴溪洄讲那件事，怕他绪不稳定听完会失控，但有答应他今早告诉他来龙去脉。

    “醒醒，小猪。”他伸手住裴溪洄的鼻。

    裴溪洄早醒了一直在装睡，笑嘻嘻地学了两声猪叫。

    睁开睛，仰和哥哥对视。两人都不想动，就这样依偎在一起，看着的方寸天空，有飞鸟时不时掠过，偶尔还会衔着树枝站在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