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带着娘离开以后，万安拐去了厨房早饭，他今天不打算门摆摊了。

    万兴问完没听到亲娘的回答，继续安静地赶着车，他刚才说那番话也没想过让娘给他一个说法。

    “今天，安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终于发火了，你是忽然觉得他不再是那个对你百依百顺的儿，你伤心了，难过了，还是你终于知他的心了？恐怕是前者吧。你有什么好哭的？在这个家里，除了你和我爹还有万和一家，大、我、安和小妹，我们四个人才是最应该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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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兴握着鞭的手一顿，淡淡地开说：“没有哪一个父母会轻易承认自己偏心。”

    万母看着前面一直一言不发默默赶车的二儿，求证一般地问：“老三，你也认为我偏心吗？我自认我对你们兄妹五个一视同仁。”

    ……

    “我怎么偏心了？”万母受激一般大声反驳，不停说着她这些年对他们公平公正的表现，“当初你们兄弟三个识字……”

    “我们从小到大的委屈可是不少呢，要儿一件一件和你说来吗？”

    万兴不置可否地听完娘举的一个又一个例，“狡辩的话讲再多也终究是狡辩。”

    万母惊愕得说不话来，又伤心又难堪。她从不知孩们一直觉得委屈，对他们夫妻俩有怨气。她本以为二儿会站在自己这边，帮着自己数落万安，可他没想到二儿反而也把她数落了一顿。

    “万书嘴贱骂大是要饭的，大生气要揍他，你不教训他，反而说落大心小，却从来没有想过万书一个才几岁的孩为什么会说这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这么说的或者有人在万书边说这话被他听到了有样学样；你给你孙和孙女每天吃，却让你的两个亲儿，你最小的亲女儿地看着；你和爹给万和十两银当彩礼，让他娶大嫂门，却不同意我和安娶自己喜的人门；这些年万和两一直看我们不顺，你和爹一直当瞎，看着我们受气也不；你和爹看着万书被得无法无天，踩在我们上作威作福，也一直不，还让我们这些当叔叔姑姑的人让着他；你和爹拿钱送万书去念书，却不让万琴识字，当初也不让大和小妹识字，分家让万和拿大，却只给安分十五两银和几袋粮；即使大嫂得早过分，你也不敢惹她，心甘愿地在家给他们洗衣服饭，也就最近这两次给她甩了脸。你知安的心全系在张冬上还总是当着安的面骂张冬是‘病秧’‘早死鬼’昨天更是当着外人的面给他找难堪，嘴里一直不不净地骂着。娘，我实在不知你嘴里说你不偏心的话是怎么说得的。”